,叫我去設法塗在胡一刀與苗大俠比武所用的刀劍之上。
這件事情,老實說我既不想做,也不敢做,可又不便違拗,於是就交給了那跌打醫生閻基,要他去干」。
「各位請想,胡一刀是何等的功夫,若是中了尋常毒藥,焉能立時斃命?他閻基當時只是個鄉下郎中,那有什麼江湖好手難以解救的毒藥?胡一刀中的是什麼毒?那就是天龍門獨一無二的秘製毒藥了。
武林人物聞名喪膽的追命毒龍錐,就全仗這毒藥而得名。
後來我又聽說,田歸農這盒藥膏之中,還混上了『毒手藥王』的藥物,是以見血封喉,端的厲害無比」。
餘人本來將信將疑,聽到這裏,卻已信了八九成,向阮士中、曹雲奇等天龍弟子望了幾眼。
阮曹等心中惱怒,卻是不便發作。
陶百歲道:「那一日天龍門北宗輪值掌理門戶之期屆滿,田歸農也揀了這日閉門封劍。
他大張筵席,請了數百位江湖上的成名英雄。
我和他是老,又是兒女親家,自然早幾日就已趕到,助他料理一切。
按著天龍門的規矩,北宗值滿,天龍門的劍譜,歷祖宗牒,以及這口鎮門之寶的寶刀,都得交由南宗接掌。
殷兄,我說得不錯吧?」殷吉點了點頭。
陶百歲又道:「這位威鎮天南殷吉殷大財主,是天龍門南宗掌門,他也是早幾日就已到了。
田歸農是否將劍譜、宗牒、與寶刀按照祖訓交給你,請殷兄照實說吧」。
殷吉站起身來,說道:「這件事陶寨主不提,在下原不便與外人明言,可是中間實有許多蹺蹊之處,在下若是隱瞞不說,這疑團總是難以打破」。
「那日田師兄宴客之後,退到內堂,按著歷來規矩,他就得會集南北兩宗門人,拜過闖王、創派祖宗、和歷代掌門人的神位,便將寶刀傳交在下。
那知他進了內室,始終沒再出來。
「我心中焦急,直等到半夜,外客早已散盡,青文侄女忽從內室出來對我說道,她爹爹身子不適,授譜之事待明日再行」。
「我好生奇怪,適才田師兄謝客敬酒,臉上沒一點疲態,怎麼突然感到不適?再說傳譜授刀,只是拜一拜列祖列宗,片刻可了,一切都已就緒,何必再等明日?莫非田師兄不肯交出寶刀,故意拖延推諉麼?」阮士中插口道:「殷師兄,你這般妄自忖度,那就不是了。
那日你若單是為了受譜受刀而去,田師哥早就交了給你。
可是你邀了別門別派的許多高手同來,顯然不安著好心」。
殷吉冷笑道:「嘿,我能有什麼壞心眼兒了?」阮士中道:「你是想一等拿到譜牒寶刀,就勒逼我們南北歸宗,讓你作獨一無二的掌門人。
那時田師哥已經封劍,不能再出手跟人動武,你人多勢眾,豈不視為所欲為麼?」殷吉臉上微微一紅,道:「天龍門分為南北二宗,原是權宜之計。
當年田師兄初任北宗掌門之時,他何嘗不想歸併南宗?就算兄弟意欲兩宗合一,光大我門,那也是一樁美事。
這總勝於阮師兄你閣下竭力排擠曹雲奇、意圖自為掌門吧?」眾人聽他們自揭醜事,原來各懷私慾,除了天龍門中人之外,大家笑嘻嘻的聽着,均有幸災樂禍之感。
苗若蘭對這些武林中門戶宗派之爭不欲多聽,輕聲問道:「後來怎麼了?」殷吉道:「我回到房裏,與我南宗的諸位師弟一商議,大家都說田師兄必有他意,我們可不能聽憑欺弄,於是推我去探明真情」。
「當下我到田師兄臥室去問候探病。
青文侄女一雙眼睛哭得紅紅的,攔在門口,說道:『爹已睡着啦。
殷叔父請回,多謝您關懷。
』我見她神情有異,心想田師兄若是當真身子有甚不適,又不是什麼難治的重病,她也不用哭得這麼厲害,這中間定有古怪。
當下回房待了半個時辰,換了衣服,再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