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告訴你,我是一名黨員,什麼叫黨員?黨員就是臨危不懼,絕不臨陣脫逃,是的,九子溝很窮,但是陸書記不是來了嗎?咱們有困難可以反應,你讓我辭職,你當我是什麼?啊?你想讓我當逃兵?」馬大桂的聲音大了起來。
女人眼睛不由瞪圓了:「馬大桂,你膽上長毛了是不是?你還以為你這個破黨委書記能在我面前吆喝?」
「柳翠花,放你媽個屁!你可以說我無能,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工作。」馬大桂的嗓門猛地高了起來。
他們的對話,陸漸紅等人都聽在耳朵里,觸動都是不在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能夠守得住清貧的又有幾人?在陸漸紅的眼裏,當官是一種責任,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身在機關,這只不過是一項工作,很少有人將其提高到為黨奉獻一切的覺悟,可是馬大桂樸實的幾句話便道出了他的信仰,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破罐子破摔呢?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女人的聲音高吭了起來:「哎呀,馬大桂,你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受夠了,馬大桂,我們離婚!」
隨着離婚這兩個字的出口,外面忽然一下子靜了下來,陸漸紅向賀子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看看。
賀子健剛剛站起來,便聽到馬大桂低沉着聲音道:「翠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的信仰不一樣,既然你不理解我,那再在一起過只會增加矛盾,陷入無休止的爭吵之中,你想離婚,可以,我什麼都不要,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