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也有道理。」 周偉潮忽然放低了聲音道,「那你們的生理問題怎麼解決?」
「你這傢伙,這麼卦。」陸漸紅抓起一個牡蠣扔了過去。
兩人邊吃邊喝,周偉潮的酒量明顯不行,一瓶五糧液喝下去,周偉潮的臉已經紅得像是晚霞,說話也有些打哆嗦了,道「漸……紅,我真搞不……不明白,人為什麼都要當……當官呢?」
陸漸紅還沒有回答,周偉潮自顧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倒也罷了,可我家老爺子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一門心思要升官,漸紅,是不是當官真的很過癮?」
陸漸紅笑了笑,說「偉潮,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沒喝多,你聽我說。」周偉潮倔強地坐着,倒起了苦水。
在外人看來,周偉潮這個官二代是有着很大的便利的,從政,可以很快官居高位,從商,可以快速斂聚財富,可是他很不習慣被完上「官二代」的這個稱號,所以,他既未選擇從政,也未選擇從商,而是選擇了科研。可是回到國內,在京城遇到不少官員,官僚作風很重,這讓他對國內的官員看法很多。在他與周琦峰之間,由於年齡的差距和在國外受到教育的方式有所不同,存在嚴重而難以逾越的鴻溝,所以父子倆很少有坐下來交心的機會,即便是坐下來,也談不上幾句。
在國內,周偉潮並沒有幾個真心的朋友,有些心裏話也不能跟柏梅說,所以今天借着幾分酒意把一些平常無人說起的心窩子話。
陸漸紅做了一回很忠實的聽眾,只聽不說,其實周偉潮只是想說說話,並不是想從他這裏得到答案,陸漸紅耐心地聽着,一直等到周偉潮尿急了,周偉潮才晃着身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