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幫你找到他。」
少年沉默下,腳尖一轉,朝着桌子那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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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南找到了,所有人準備回臨江城。
至於檐牙還沒什麼消息,滿月每天問三遍,早中晚,時間都差不多。
如果是別人回答,滿月會發火,掀桌子摔瓷瓶……嗯,不會當着初箏的面摔。
每次初箏一來,少年就迅速竄回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那樣子,初箏是又好氣又好笑。
而當初箏回答的時候,少年只會沉默,然後蜷縮回床上。
這都不算事,讓他吃東西或則喝藥的時候才要命。
初箏惹急了也懶得哄,直接將人按着,強行灌,看得樓眾都有些不忍心,這是個病號啊。
坐上馬車,初箏先給滿月墊了一層毯子在身下,這才坐到一側。
「樓主,蹭下車。」溪南從外面跳上來:「外面好冷啊,這還沒到冬天……」
滿月皺眉,反感和抗拒如尖刺一般從他身體裏鑽出來,浮在空氣里。
溪南自然感覺到了:「你……」什麼意思啊!
他還沒出聲,初箏示意他別出聲。
「沒事,他不會傷害你。」初箏低聲道:「放鬆。」
滿月突然朝着初箏那邊過去,直接將人摟住,那雙眸子,陰沉沉的盯着溪南。
溪南渾身不自在,但也沒下去。
不過這少年……真的沒問題嗎?他看着問題有點大啊,就這幾天鬧出的動靜……
溪南也是想想,什麼都沒說。
樓主是個成熟的樓主了。
初箏暫時還沒摸清楚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觸發滿月這個樣子,不過這福利她不討厭。
平時滿月其實是反感她碰他,頂多能摸下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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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發現溪南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他下意識的抱緊初箏。
「怎麼了?」初箏攏了攏披風:「是不是難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滿月沒吭聲,初箏讓車隊停下來,吃點東西再走。
初箏抱着滿月出去,將他放在地上。
「樓主這是養兒子嗎?」
「那公子是真的好看啊,之前病怏怏的,還滿身傷,但現在你們覺不覺得他越來越好看了?」
「樓主是要把他搶回去當壓寨相公嗎?」
「呸,怎麼說話呢?我們樓主救了他,這怎麼也是以身相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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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被溪南拉到旁邊說話,結果轉回來就沒看見那道紅色的身影。
「人呢?」
「樓主,滿月公子去那邊了。」有人指着不遠處的河面。
「你們怎麼讓他一個人過去?」
「滿月公子不讓我們跟着,不過樓主你放心,阿木偷偷跟着呢!」樓眾立即道。
初箏朝着河面過去,下了一個斜坡,一眼就看見站在河邊的身影,天邊的晚霞瑰麗,襯得少年那身衣裳越發火紅,像一團火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