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的男子,面容仿若刀削一般俊朗,英挺的雙眉間始終掛着溫雅如同春風的笑意,和眾位上主站在一起,卻又顯露出非同尋常的大將之風。
其他人依次點頭,看來,上主並未來的齊全。
「來!從容!快和大家打招呼!」軟素提醒她。
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從容小聲的說了一句:「各位上主、副使,大家好,我是歐也·從容,請多多指教。」然後低着的頭也不敢再抬,只知道此時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想到這她就渾身冒汗,也不知道在激動個什麼勁。
「啊?」其中那個上次「追殺」探櫻的金髮女孩拉長了耳朵,大聲的問:「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啊!」
「我……我叫從容,請各位多多指教。」從容又說了一遍,滿臉通紅。
「啊?」女孩發出的聲音好似鶯聲燕語:「我聽不到!」
知道她是故意的,從容僵在原地不做聲了,心裏有點小埋怨:軟素也不幫幫我!
「好了,芙菱,看把人家嚇的!到底是新來的,你收斂點!」一個人走近了從容,輕輕拍她的肩:「不用緊張,打你一入凝光,我們就是自家人了,和自己的家人還要覺得陌生嗎?芙菱,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金髮女孩笑着起身,一把挽住從容的胳膊:「以後就是自家人了!有啥需要和姐說哈!」
「你比誰年紀都小!還充什麼姐姐!真是!」
「也俊!你說什麼!」
從容這才敢抬頭,覺得氣氛沒那麼緊張了。
那個月黃金髮洋紅粉眼叫芙菱的女孩子和剛剛吐她槽的男孩鬧成一團,身邊的人挪了椅子出來讓自己坐,臉上一直洋溢着親切的笑容,亮天藍的半短頭髮,雙眸如星,長的猶如一朵乾淨清爽的白蓮。只是……從容到底沒看出來他是男還是女?說是女子,身形不大對位,可偏偏生就了一張如花似玉的面龐……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商討這次『祈福於天』祭典的具體實施程序和人員配置吧!」為首的那名大將拍着手掌說。
會議中從容幾乎沒怎麼開口,她發現這些上主都很厲害,從談吐的言語到知識的了解,都讓她自嘆不如(那當然了,也不想想人家經受過什麼訓練!)。看起來,對於從容吃力不已的工作,他們很快就可以搞定了,並且連帶着把自己的那份工作也擬了出來,行事之幹練羨煞旁人。
到最後,她還是沒能和哪位上主搭上話,不是自卑,只是……感覺自己離他們太過遙遠,幾乎沒有共同的談論語言,從容這才知道,那是一種叫做「憧憬」的東西。
看來,金錢並不能買到所有,起碼,靠花錢走入公門的自己,到現在也難以同那樣的「和諧」相容……
但是,他們又為何待人如此友善呢?如果真的知道這個人是怎樣進入光之國府的,以這些人的「要求」,無論如何都會遠離自己吧。
那個面若白蓮的少主,叫翎,他讓從容到羽翎宮取鑰匙,說是祭典當天將會用到。
可是從容在宮門前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實在等不及,她只好自己進去找了。恰在這時,翎少主身邊那個叫多多的副使,神色匆忙的直奔後殿,以至於沒有發現從容的存在。
那是一個既可愛又漂亮的男孩兒,十二三歲的模樣,可愛的圓形臉,只是下巴有點尖,眼睛大大的,淺色瞳眸,頭髮短短,鼻子嘴巴都小小的,誰能想到其實他已經十六歲了!和翎少主一樣,臉上總是掛着乾淨清爽的笑容。
從容尾隨多多想快點找到翎,這時候,前方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很快她就看到翎和多多順着迴廊往這裏走。他們之間說話的氣氛很緊張,表情也很嚴肅,從容想不應該這樣唐突的出現,只好找了個房間躲起來,不巧就不巧在……她進入的這個房間正是翎少主的專用寢房!
乾淨而整齊的房間,只擺放了桌椅還有一張床,居然沒飾半點裝潢!突然對這位少主肅然起敬,並不是覺得其他上主奢侈,只是在這恍如天堂的凝光城裏,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少見了。
她還傻傻的沉浸在對翎的折服中時,他們談話的聲音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