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喜歡女色,小的也會變.....不,會從別處迷惑一些女子給高人帶來,既享受,又不用擔心因果......」
「遁地術、迷惑的小法,吸人精血,你還有什麼會的?」
這些法術,除了遁地外,《南水拾遺》上都有記載,有些妖怪到了通靈天生就會,陸良生要想學,腦子裏都有記着的。
「沒.....沒有了。」
鼠精搖頭回應時,陸良生看去剛才逃走的那隻妖物方向,雙唇微微輕啟,「你們來此處,是因為西北妖王召集?」
「高人也知曉?」
然而,對面書生沒有回答,抬手呈爪隔空按在鼠精面門,五指一曲,像是捏住了什麼東西,向後一扯。
「啊啊啊——」
一動不動的鼠精臉上神色猙獰,雙眼暴突,五官都扭曲起來,站在檐下的小人兒,眼中隱隱約約見到一輪虛影被先生泛起光芒的五指硬生生剝離拉出身體。
『盪妖!』
陸良生手掌青筋鼓起,五指曲緊,生生掐住虛影頭顱一捏,身後半空亮起篆文書寫的『盪』字的瞬間,嘶叫扭動的妖魂迸裂出裂紋蔓延全身,一點點被捏的稀碎,化作碎片飄散在夜色之中。
吱嘎~
房門推響,聽到院內沒了動靜,劉滾四人小心翼翼探出腦袋打望幾眼,婦人見到檐下的孩童,一下跑了過去抱在懷裏,仔細檢查一番,見安然無恙,摟在懷裏就書生的方向磕頭。
劉滾也跟着作揖幾番,方才到了院子裏,探頭朝那邊望去一眼,只見那方地上,白煙消散,露出一隻比貓還大的一隻碩鼠,身子肥碩,鬍鬚硬如鋼針,其中一個漢子,見有陸良生在旁,大起膽子將其提在手裏掂量。
「我的娘也......少說有十來斤重。」
三人望着這隻鼠精後怕的吞了吞口水,若是陸先生沒來,今夜一家外帶兩個漢子恐怕都成了對方口中美食了,劉滾越想越怕,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竄,當即拿了隨身小刀將這碩鼠給開腸破肚,拔了皮,斬去四肢頭顱尾巴,扔給婆娘。
「吃我們不成,那我們就吃了他!拿去炒兩份小菜,當今晚夜宵,與陸先生喝上幾盅!」
婦人擦了擦眼淚,撿起地上白花花的鼠肉就去灶棚,另一邊,陸良生給劉伯欽施了一個安神的術法,省得往後日夜驚詫做起噩夢。
聽到劉滾叫囂的話,陸良生撫撫孩子頭頂讓他回屋,隨後起身笑道:「這就不用了,此妖吸人精血修煉,多有戾氣,你們還是莫要吃進肚裏,讓戾氣侵染,佔了便宜。」
事情已經了解,知曉這鎮裏妖物來歷後,陸良生不便留下,過去撿起伸蹼撐着棚柱,看着婦人燒火洗刷鼠肉的蛤蟆,便向院裏眾人拱起手。
「告辭!」
劉滾帶着那倆漢子送到門外,看着消失在夜幕當中的身影,齊齊朝寂靜的夜色躬身拜了一拜。
.......
吱吱~~~
夜蟲角落嘶鳴,長街微亮的燈籠掛在檐下搖晃,蛤蟆道人坐在徒弟肩頭,不時還回頭看視野中遮掩下去的莊子。
「怎麼不吃了再走,如此上好的大補之物啊,當真浪費了。」
「哦?師父換口味了?眼下盛夏時節,野外田雞可是叫的歡!」
蛤蟆道人鼓起眼,嘴角兩邊的魚須都吹了起來:「你也洗刷老夫?」
「哈哈哈。」
陸良生笑出聲來,大步走去前方客棧,身形一陣模糊,徑直穿過門扇走了進去,撐着桌子打瞌睡的夥計像是沒察覺到有人過去,腦袋繼續在那一點一啄。
踏踏~~
腳步聲蔓延到樓上,循着紅憐的氣息,陸良生推開房門,待在屋裏的棲幽坐在床沿,耍弄變出的根須變出各種模樣的東西,紅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空中咿咿呀呀的哼着曲兒。
聽到開門的動靜,回頭見到進來的書生,兩頰顯出一對淺窩,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