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豆成兵,灑水成湖。
「姑娘何須那麼麻煩,本王只需展開道域,就能將他困死。」
?桓鐵血王以挑釁的眼神盯了張若塵一眼,體內湧出上千億道聖道規則,凝化為道域,霎時間,一座滄桑、昏暗、血腥的戰場,顯化了出來。
這種道域戰場中,有殘破的城池,燃着烽火的山嶽,風中飄揚的冥旗,滿地屍骸和白骨。
道域戰場將張若塵籠罩的一瞬間,張若塵便是感應到,比當初三犬靈尊九座鬼城壓體更加恐怖的力量。天地間,仿佛有無數規則,想要侵入他的體內,腐蝕他的血肉。
?桓鐵血王即便自封九成修為,依舊勝過三犬靈尊。
幾乎是一瞬間,張若塵立即借來乾坤界的世界之力,衝散蓋壓在身上的道域規則,身上浮現出一道功德光華。
流光功德鎧甲穿在了身上。
「唰!」
他急速爆退,瞬間跨越數十里。
「轟隆。」
張若塵剛才站立的位置,被蘊含鐵血王嘴裏吐出一口戰氣,衝擊得四分五裂。
這片區域,一根根道鎖、大聖銘紋、神紋隨之顯化出來,將戰鬥餘波化解,無法波及更廣的區域。
商月輕呼一聲:「是萬倍音速的最強功德鎧甲,張若塵竟有如此奇寶。」
「這有什麼奇怪?在崑崙界,張若塵殺了不知多少天堂界的英才,得到的寶物何止萬倍音速功德鎧甲。」商夏盯着戰場中的張若塵,眼中閃爍亮光,仿佛看到的是一座人形的寶庫神藏。
商月道:「師尊,我很好奇,張若塵只是百枷境的修為而已,為何不直接將他拿下?以師尊的修為,既然可以灑水成湖,那麼,張若塵和?桓鐵血王都只是你杯中的玩物而已。」
白卿兒沒有回答,一雙杏眸,盯着二人交手的戰場。
商夏眼神清冷,道:「商月,你太低估張若塵了!他雖然只是百枷境的修為,可是,背後卻是血絕家族。血絕戰神和血後,怎麼可能沒有給他留保命的手段?張若塵敢獨自一人闖機封聖府,來到這裏,也就說明他有離開的把握。」
商月頗為不屑,道:「以師尊的修為,張若塵就算有保命手段,也不值一提。除非,血絕戰神和血後真身降臨還差不多,可惜他們二位已經去了玉煌界。」
商夏道:「張若塵若是那麼好擒,早就已經死了,不可能活到現在,?桓鐵血王應該可以將他身上的秘密逼出來。」
園林的迷霧中,走出一道又一道強大的身影,有的是白髮蒼蒼的老嫗,有的是鬼氣森森的魂靈,還有氣息不弱於?桓鐵血王的神秘大聖。
無一例外,個個修為高深,吐氣化雲,力量強勁霸道。
誰能想到,小小一座聖府中,竟是隱藏有這麼多大聖強者?即便是一座古族,都難以相比。
一位滿臉溝壑的老嫗,聲音沙啞的道:「姑娘到底想試探什麼,為何還不出手?莫非姑娘認為,張若塵真有擊敗?桓鐵血王的實力。哪怕?桓鐵血王只用了一成修為,也不可能被一個百枷境大聖擊敗。」
老嫗的身形雖然蒼老,甚至有些腐朽,可是一雙眼睛,卻依舊明亮,有日月星辰在瞳孔中運轉,衍化出玄奇的軌跡。
身穿白衣的神秘大聖,道:「張若塵身懷萬分之三十的命運奧義,姑娘若是殺死他,吸收了他的奧義,實力必定更進一步。」
「我看,張若塵身上不僅有命運奧義,多半還有真理奧義。」一位團鬼火中,響起陰森的聲音。
一直沉默凝思的白卿兒終於開口,道:「你們都太淺薄,看到的,只是表面。我想弄明白的,是張若塵身上最根本的奧秘。他修成二聖意,修得太輕鬆,這不正常。即便血絕戰神和荒天修煉二聖意時,都沒有他這麼容易。」
「除此之外,我還有幾個疑問。張若塵的傷勢恢復能力,為什麼那麼快?」
「不是真理神殿的弟子,為何卻能修煉出星海無岸的真理界形?他渡過第十層真理之海後,到底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