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安吸着冷氣,冷冷地看着兩人旁若無人地表演恩愛,心頭覺得厭煩不已,她在現代是特工組的軍醫,來往皆豪爽痛快之輩,不屑與這種勾心鬥角矯情噁心的人說話。
她腦子裏殘留的記憶告訴她,梁王腿有殘疾,且他生性殘暴,雖沒娶正妃,府中卻有十餘名姬妾,而且,聽聞這些姬妾有半數都殘廢了,可想而知,她們在王府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原主大概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不願意嫁給梁王。
子安忍住疼痛,用盡全力,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拿我一生的幸福去成全你嗎?你真不要臉!」
慕容橋聞言,陡然大怒,看向廊前坐在椅子上的夏婉兒之母玲瓏夫人,「還不打更待何時?」
玲瓏夫人一直都在看着,她心中着實焦慮萬分,如果夏子安不答應,自己的女兒婉兒便要嫁給梁王那個惡鬼了,今日太子前來施壓,她本以為夏子安會答應,卻不料三番四次用刑,就是不肯鬆口。
如今聽得殿下的吩咐,她再也忍不住滿心的憤怒,厲聲道「來啊,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答應為止。」
玲瓏夫人一聲令下,兩名粗暴的下人便摁住子安,棍杖聲聲落在夏子安的背上,直打得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八年特工生涯,練就了她鋼鐵一般的意志,她咬着牙關,承受着原本不屬於她的恥辱與痛打,一口口的鮮血從嘴裏溢出,背上的棍杖幾乎要把她所有的骨頭都打斷。
玲瓏夫人與慕容橋都沒想到夏子安會這般的口硬,玲瓏惱火至極,也顧不得維持自己的威儀,疾步下來,一手抓起子安額前的頭髮,用力地把她的頭拽起來,惡狠狠地道「你若不肯答應,便是自尋死路。」
子安呸了一聲,滿口的鮮血吐在玲瓏夫人的臉上,玲瓏夫人怒極,拽住她的頭髮把她的腦袋狠狠地摁在地上,用腳踩在她的後腦勺上,「我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慕容橋冷聲道「還與她廢話什麼?她若不答應,便按照丞相之前的計策,以通姦之罪,把她母親休出去,且看那袁氏以這等不堪的罪名被休出府去,還能不能活下去。」
子安心頭狂怒,狂怒之中,夾着一絲心痛,這不是屬於她的情感,這是原主留在大腦和心裏的情感,可以想像,原主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母親袁氏。
昏沉中,子安只聽到一道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明日就是婚禮了,再打傷一點,昏迷中抬上花轎去,梁王要的只是相府嫡女為王妃,至於她日後是殘疾還是毀容,梁王不會管。」
子安死死地記住了這把聲音,特工生涯的經驗告知她,這把聲音應該是原主的父親夏丞相。
虎毒不食子,這個夏丞相,豬狗不如。
一頓狠辣的棍杖再度落在她的背上,終於,她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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