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嘴巴飛一般的跑遠。
忙着接待的張士朋回頭過來只看見張思龍背影的一角,愣了愣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隨後卻是主動迎上前去衝着馬文進陳洪品謝廣國幾個人稽首行禮。
好不容易把張思龍拖死狗一般拖到自己親哥跟前,七世祖累得都快趴下。
金鋒扯着張思龍的衣領毫不客氣又要在他的豬頭臉上加上兩巴掌,忽然間張思龍說了一句話頓時讓金鋒愣住了。
「金總,跟你這麼多年,阿龍不後悔。」
「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沒你提攜,阿龍我早就餓死。」
「我阿龍跟着你享盡這世界上所有的榮華富貴,我知足了。」
「不用你說,我今天都要去爭這個道尊。這本來就屬於我的位置。」
「今天阿龍百分百的死在這,也算報了你的知遇之恩。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金鋒凝視着張思龍靜靜說道:「講!」
說先前那番話的時候張思龍一本正經,眼神清亮。帶着無上決絕。就連金鋒都為之動容。
然而轉瞬間的時候,張思龍卻是又開始抽瘋起來,嘻嘻哈哈的叫道:「要是我死了,別把喬喬嫁給吳佰銘那條搬山狗!」
「叫喬喬給我守寡吧。」
聽到這話,金鋒嘴角狠狠一抽,一股熱血直竄腦門,巴掌當即就要甩出去。
唉……
一聲長長無奈的嘆息,金鋒鬆開張思龍平靜說道:「等我辦完事,你去找喬喬,過你們的日子。」
說完這話,金鋒再不管張思龍,轉身走開。
轉過身去的那一霎那,金鋒緊緊閉上了眼睛,心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梵青竹走過來跟金鋒對望了一眼,金鋒平靜搖搖頭,梵青竹遠遠看了張思龍抽搐不止的背影,立刻摸出了電話。
再往前走到了青依寒跟前,金鋒平靜說道:「靠你了!」
青依寒單掌稽首合什,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這輕輕的嗯聲,帶給金鋒的,是最真摯的回應,也是最莊嚴的承諾。
金鋒靜靜看着青依寒剛想要說些什麼,冷不丁的旁邊探出一隻手來:「金院士,好久不見。」
回過頭來,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湯道遠大院長那張笑容可掬的臉。
跟湯道遠握手見了禮,聽了湯道遠的話,金鋒也露出一抹笑容。
上次魔都開展會,自己叫孫柯拿那幅畫院畫師爛畫活生生勒索了湯道遠七十二幅八尺整張的名家畫作,現在……
這些畫,已經畫完了。
這些畫其實也不是畫完了,孫柯要求的是國字號畫院美協十八位一級大師一個人四幅八尺整張。
湯道遠和畫院美協的頭頭們認了這個帳之後,回頭就讓一級畫師們把以前畫的那些巨幅山水花鳥都給拿了出來,剩下的立刻組織人手開工,半年之內全部搞定。
「您看這畫是給您送帽兒胡同還是魔都博物館去?」
金鋒給湯道遠遞出去一支煙呵呵笑了起來。
湯道遠也跟着笑了,低低說道;「明白了。我叫人給您送……」
「送什麼?」
一個大嗓門在湯道遠身後響起,湯道遠聽到這話,頓時身子一僵,慢慢回頭過來,露出一抹巴結又忌憚的笑。
「喲,馬院長您也來了!」
馬文進冷冰冰的盯着湯道遠沒好氣叫道:「湯道遠,你個老東西又準備給金院士灌什麼迷魂湯吶?」
「是不是又想着拿你那畫兒腐蝕我們家的金院士吶?」
湯道遠苦着臉期期艾艾辯解了兩句,馬上找藉口閃人,完全不敢在馬文進跟前炸刺。
「哼!」
馬文進嘴裡冷哼着:「繩營狗苟,奸佞小人。」
偏頭過來的當口,馬文進早已換上了另外一幅笑容:「小金好久不見你,你可是越發的清朗了啊……」
「潛龍升淵,崢嶸畢露呀……」
一通馬屁出來先堵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