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林律道:「抓拿你之前我已經調查過了,我將大理寺當值的所有人都審問過一遍,無一人說那段時間裏見過你。」
從善眉頭一蹙,隨後就明白了,也對,她突然空降大理寺寺丞,名聲不好,沒有根基,怎麼會有人為她作證,這次又牽扯上了長公主和林家,大家當然避猶不及,怎麼會作證說見過她。
官場真黑啊,那麼多人無一人說見過她,怪不得相爺說她敢坐少卿這個位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誰可以為你作證?」林律又問一遍。
從善又想了想,「封大人。」她道:「我從大理寺離開直接去了暗部,遇到了封大人,我一直沒有離開過暗部。」
「你是什麼時辰見到的封崖?」林律問。
從善估摸了一下道:「快正午。」
「那個時辰忍冬已經遇害,巳時一刻下朝,你午時見到封崖,這之間的時間你在哪兒?」
「在大理寺。」她答。
「有誰可以作證?」林律又問。
從善有些惱了,她在大理寺辦理各種手續耽誤了她很多時間啊,可是那群王八蛋說沒見過她啊!林律就是這麼審案的啊!還是他單純只是想審她!
「林大人,我記得這個案子是交給暗部審理了。」從善道:「您與林家的關係,難道不應該避嫌嗎?」
林律板着臉道:「讓你失望了,長公主悲痛不已,聖上憐憫,特批我與暗部共同審理此案,好儘早破案。」
怪不得這麼囂張呢。
「那我建議林大人先去查明死亡原因,和尋訪案發地,再將死者的身份,仇家,得罪了什麼人搞清楚,比不問原有的抓拿我來審問要來的快。」
「不用你教我如何辦案。」林律道。
她才不信林律沒有公報私仇,更不信長公主和林瑞陽沒有授意他故意針對她。
「我確實有極大的嫌疑,忍冬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除了犯人應該就是我了,可是林大人。」從善看着他,「我沒有殺人動機啊,我為什麼要殺她?我如果要殺她就不會帶她回京了。」
「你認為我在公報私仇的針對你?」林律問道。
難道不是嗎?
從善沒有答他。
林律道:「我在捉拿你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了,是因為你嫌疑最大才請旨捉拿的你,在被害人死亡之前的一天傍晚,你曾因她偷跑出相國府將她拉近房中威脅過她,還劃傷了她的手背對不對?」
從善一愣,這件事發生在相國府里,林律怎麼知道?
林律一揮手道:「帶證人進來。」
他身後的官兵應是,沒過一會兒押了一個老太太進來,從善仔細看了幾次都沒認出來她的誰。
老太太跪下行禮,然後自報了家門,她原來是那天來送魚的,她說那天送魚來,為了巴結相國府特意帶了幾瓜荷花藕苗,當時她按照傅伯的吩咐正在西廂房的池塘里種荷花藕苗,就瞧見從善怒氣沖沖的提着忍冬進了自己的屋子,接下來傳出小姑娘的慘叫聲。
等到她種完荷花時從善正好被叫去正廳吃飯,她聽見小姑娘在屋子裏哭的可憐,就偷偷進去看了一眼,看見小姑娘縮在桌子地上手被劃開了好大的口子,哭着說從善要殺了她,求這個老太太救救她。
老太太不敢救她,就趕緊離開了。
從善瞧着她,怎麼也想不起那日有見到過這號人,不過她確實記得她屋外有個池塘,新中了荷花苗。
「她說的可屬實?」林律揮手讓老太太下去,問她。
從善沉默了沉默,這案子看來是早就布好的局,這個賣魚的老太太出現的太巧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定不止這個,林律一定還掌握了什麼證據,才敢請旨抓人。
果然刑房的門打開,霍少游很是時候的回來,手中呈着在她房中搜出來的『東西』,呈到了林律的面前,「大人,這是在陳楚玉房中枕頭下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