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們也不過死了娘,幾個孤零的姐弟,蓋了新宅院,屋裏也是空的。現在不僅添置了全套的家具,這屋裏還擺了瓷器擺件掛了字畫。尤其是後牆條几上的大座鐘,閃着金光,還鑲着寶石。這些木雕不值錢,但這個座鐘卻值錢的很。先前小郎想摸摸,裴茜個賤丫頭都瞪着眼不讓摸。還有那架子上擺的玉雕,估計也值不少錢。
紅夏出去了,到作坊再回來,跑得再快也得會兒。
方慧起身就摸了摸條几上的座鐘,扣了下上面的水晶,還很結實,聽馮守興叫她,哼了哼,又到這邊來,拿了那玉雕白菜,「這東西肯定值不少錢!」
「快給人家放下吧!等會人回來了。」馮守興忐忑道。
「我就看看,又不是給她們拿走了!」方慧怒斥了一聲。摸着圓潤滑溜的玉雕白菜,心裏嫉恨怒恨齊上心頭。她們現在都不知道賺了多少錢了。裴芫出嫁,光那陪嫁都兩千多兩還要多。他們家就做個辣白菜,連一千兩都還遠遠掙不到。不都讓他們做,死把持着,竟然還敢把他們家貨源給搶走!
紅夏回來,見她拿着玉雕白菜,頓時倒吸口氣。她之前還有一點不放心,但也想着他們總不至於偷拿東西,幾個屋的門也都鎖着呢
!卻不想,她才剛出去一小會,她就抱了她們家的玉雕白菜。快步過來,「你幹什麼!快放下!」
方慧完全沒想到她轉身一會就回來了,嚇了一跳,手一滑,手裏的玉雕白菜就往下掉了。她驚慌的連忙去接,卻哪有東西摔的快。
咣當一聲,一尺長的玉雕白菜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瓣。
馮守興驚叫一聲,傻眼的瞪大眼看着地上摔碎了的玉雕白菜。
「你…。」紅夏臉上發白,又惶恐又恨怒。仗着是親戚,她身份低微無權去管,強硬的進來,卻是要拿家裏的東西。還把這玉雕白菜給摔碎了。這東西多少錢她不知道,但肯定賣十個她也賠不起。是她讓他們進屋來的……
方慧嚇的變了臉,不過她反應快,立馬揪住紅夏,「你個賤婢!要不是你突然喊,故意嚇人,這東西也摔不了!一會等裴芩她們回來,你自己認罪!」
紅夏睜大眼,驚怒的看着她,「是你摔了這玉器,你竟然要賴我!?」
「你還敢抵賴!?要不是你,這東西絕對不會摔了!就是你個賤婢闖的禍,還推到客人頭上!?」方慧心裏也慌怕的不行,只能極力的把罪責都推給這個丫鬟,反正她也就是個下人,還是她們自己的人,打罵發賣都隨她們的心意。
馮守興腦子嗡嗡的響,「…。這東西,得多少錢啊!?」
「啥多少錢!不管多少錢,都是這個賤婢的!她要不嚇人,絕對摔不了!」方慧這會只能堅定的咬死了怨紅夏。
紅夏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氣急的兩眼通紅,又着急裴芩和裴茜咋還不趕緊回來。
那邊去叫裴芩和裴茜的人已經把紅夏被人打了,她們小姨來了的消息送過去。
一聽紅夏被打,方慧來了,打人的肯定就是方慧跑不了。裴茜一下子就陰沉了小臉,「都擱縣城開了鋪子還不滿足,幾次三番來要辣白菜的生意,這是直接打上門來!?我倒要看看她個得寸進尺不要臉的想幹啥!」扔下筐子,叫着裴芩,大步就王家跑。
裴芩也洗了手,交給孫全亮家的幾個人看着鍋,招呼九兒一聲,也跟在後面回家。
眾人面面相覷,等她們一走,立馬就嗡嗡議論開了,「那不是裴茜她們的小姨,咋會也鬧起事了?還打了丫鬟?打狗還要看主人,就算丫鬟是下人,也是墨夫人她們的丫鬟。」
「剛才說是幾次三番來要辣白菜的生意,聽他們不是在縣城開了麵館還賣麻醬燒餅嗎?咋還要辣白菜?他們家也做辣白菜啊!還要辣白菜,難不成不讓我們這些人做了,他們吃獨食!?」
「要是這樣,那她們小姨家也太得寸進尺了!辣白菜一年也掙不少錢,都拉拔他們家那麼多了,還要把她們家的生意給全要走,沒見過這樣的呢!」
鄒氏也在作坊里幹活兒做辣白菜。幾個人說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