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一眾旁人噎住,心道某人胡說八道的功力又見長。
謝元這邊哄着這個寶貝女兒,那邊已經朝着阮姨娘責問起來:「到底什麼事,你說清楚了。」
阮姨娘忙叫招呼着將之前幾個當事人都押了進來,又叫他們將先前的話又都說了一遍。
謝元聽後臉色更沉,目光往林姨娘那一掃。林姨娘一嚇,後背都有些僵直,可腿已經軟了下來,跪在了地上,愴然道:「老爺,妾身……妾身實在沒那個膽子害人,妾身平常恨不能幫侯爺多疼愛蓁蓁,又怎麼會……會去害蓁蓁!」說着再也忍不住,淒淒哭了起來。
謝文清也跟着跪了過去,「爹,姨娘不會做這些事,都是這些刁奴被人挑唆了來陷害姨娘的!」
謝元默然,眉頭深鎖。
林姨娘抖了兩下,立即將方才理順的思路給一股腦倒了過來,「老爺想想,妾身為何要在蓁蓁的脂膏中下毒,就算是蓁蓁因此不能去了宮宴,對妾身又有什麼好處。既然沒有半點好處,那妾身為何要做這事?」
謝蓁之前見到謝元,努力做了一場哭戲,使的力氣太大,歇了一會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時不時的抽噎兩聲。謝元瞧自己就這樣一個心肝寶貝,再一想這府里看着各個面上都對她及其寵愛,可這暗地裏也不知是做了多少齷蹉事來算計,看向謝蓁的眼神也更加的憐惜了。
&兒各個都招認了你,你既說不是你做的,又是誰做的?」謝元睨着底下跪着纖弱身形問。
林姨娘這會怎麼找人自證清白,何況這事根本不能找到人給她作證,唯一關健還在那陳管事那。「老爺明查,妾身跟那陳管事素無來往,怎麼能忽然交代她辦這樣緊要的事情?……」
&麼不能!」外頭又進來一人,滿口的吳儂軟語,原來是身姿豐腴的沈姨娘手裏頭捧着一本冊子扭着腰進來了。她朝着地上林姨娘斜了一眼,半點往日姐姐妹妹前的親昵也沒了,只轉頭對謝元做了禮後立即道:「老爺,這是陳管事的手賬,您瞧瞧這一頁、這一頁、還有這幾頁……各個都是她和林姨娘的銀子往來。」
&你胡說!」林姨娘橫眉一對,聽她說話就知這人是來落井下石的,當即駁斥!
沈姨娘冷笑着哼了一聲,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冊子在林姨娘面前一晃而過,「胡說?這上頭可是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真當自己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了?」
謝蓁挑了挑眉,心想這一波三折的,倒是越來越有意思,看着沈姨娘沾沾自得的模樣,清楚這人性子,定是抓着什麼切實的才敢在謝老爹面前如此,不由覷向她手裏的冊子。
&怎麼,怎麼回事?」謝文清也被弄得稀里糊塗。而林姨娘卻明白,這要是自己說不清楚,就又是一件鐵證了。心急之下,她立即撲身過去搶了賬本來看。可這越翻越是心驚,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姨娘,你看看這冊子可是真的?倘若有人害你,可能有人在這片刻功夫就造出這賬本來?老爺,妾身瞧這賬本的紙張和墨跡,用了也有一陣日子了呢。還有上頭的記着的事,老爺叫人去查查自可分辨清楚了。」
林姨娘看了這冊子可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還想跟謝元求饒,可一對上那眼,心就慌了起來。雖然冊子上捏造了她和陳管事的往來,可上頭置辦的宅子田地可都是真的。林姨娘入府這些年,明里暗裏挪了不少銀子入私賬,又叫人在自己名下置辦了些東西。這要真去查冊子,她這些事就能不被一一揪出來的?
林姨娘癱在地上,無聲的落着淚,抬眼看着沈姨娘驟然像發瘋了一樣衝上前就要往沈姨娘臉上招呼:「是你!是不是你陷害的我!」要不然怎麼是她及時來了這顯然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出來?
沈姨娘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原本就臃腫的身子反應不及,讓林姨娘的指甲颳了個正着,只差一點傷在臉上,而非現下的鎖骨,蹭的燃了火氣,「你自個做的齷齪事倒怪到我頭上來了!」手上力道分毫不落,在林姨娘抓她之際還了手,兩人很快扭到了一起。
謝蓁看得啞然,瞥一眼謝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