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對影兒,可曾將我這個四哥放在眼裏過?」
莫不知的聲音分明是生氣極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寒氣。眼瞅着莫麗莎被那個耳光打得跌坐在床邊,也不抬頭,只是捂着臉在哪兒哭,蘇霽月忍不住拉住莫不知道:「你這是做什麼?自己的妹妹何必發那麼大火?」
「她自小便被我寵慣了,如今竟越發的不知收斂。她可以做錯事可以分不清對錯,可絕對不能沒了良知沒了素養!她是莫秦的公主,是南朝的王妃,這般目中無人的模樣,怎配得起她的身份?」
莫麗莎依舊是哭:「四哥的心不在我身上,自然會說我。你今日為了這個女人打我,是不是有一日,你會為了這個女人殺我?」
「麗莎,你還不知悔改?」
「悔改什麼?分明是你變了心!」莫麗莎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自打你帶了這個女人回來,我便再不是你受疼愛保護的妹妹了,既然你如此維護她,那便同她一起過吧,我用不着你管!
說完,她便推開莫不知跑了出去。
「不知,你……」蘇霽月想說什麼,卻又着實不知該說什麼。
莫不知回過頭來,淡看向她:「隨她去。有些事情,總該她自己醒一醒……」
「你臉怎麼了?我看看!」原本他進來之時便是背對着她,她也沒有發覺,如今見他回過頭來才發覺他竟滿臉是傷,淤青的地方不止一處。
放眼通州城,怎可能有人傷得了他莫不知?她不過是讓他去幫忙報個恩,怎弄成了這般模樣?
「啊,王爺,您的臉……」一旁的蘭秀兒見了也是驚訝不已。
「沒事,不必大驚小怪!」莫不知握住蘇霽月的手,同時吩咐蘭秀兒道,「讓阿四跟着公主,別讓她出事。」
蘭秀兒聞言,趕緊應了下來,也來不及去細問因由便領命下去了。
「疼嗎?」傷口被蘇霽月摸到,自然是疼得他躲了一下,蘇霽月頓時滿目心疼,「你這副模樣,只怕得好幾日才能消腫。」
莫不知看着她,原本抑鬱的心情一掃而光。他盯着蘇霽月,忽然便緊握了她雙手道:「影兒……與我在一起,你真的願意嗎?」
蘇霽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怎麼了?是因為你妹妹的事情煩心?其實你不必這樣,麗莎她年紀小,而且性子本來就潑辣了些,不是一朝一夕可改的,況且今日也的確是我的錯,她發如此大的脾氣想來是極愛那位南朝王爺的。我沒有弄清事情原委便要胡亂給她說親,她生我氣理所應當。」
她說了一大通,並不見莫不知反應。後者沉默了好片刻才開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我二人,無關乎旁人,與我在一起,你可願意?」
蘇霽月怔忡了一下,奇怪道:「我醒來之後你便是我的未婚夫婿了,而且,你還是孩子的爹,我有什麼理由不願意?」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是孩子的爹,不是你的未婚夫婿,你可願意與我在一起?」
蘇霽月一下子被說蒙了,莫不知分明感覺到被他握着的那雙手僵硬到有些異常。
他是何等聰明之人,她如此反應,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眸底的光芒散淡了下去,他緩緩鬆開蘇霽月的手:「我只是說如果,你不必緊張,孩子是我的,毋容置疑。」
「不知。」那原本要鬆開的手卻忽然被蘇霽月握住,蘇霽月看着他,緩緩道,「我只知道,我生病的那段時間是你寸步不離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給我尋藥,遍尋名醫。我沒有記憶的時候,是你給我溫暖,給我家的感覺。人生,其實沒必要去追求太多東西,找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人便好。而我的願望也不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不知……我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你有了我後便不得再娶旁人了,我要的夫君必須終其一生只愛我一個。你……做得到嗎?」
莫不知眸色微動,細細看着她:「我莫不知人生所求亦不過得一所愛,相攜到老。」
蘇霽月輕輕笑了起來,眉眼彎彎:「那便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