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我試着將長生金鎖放進其中一個凹槽,又將兩塊胎里玉和高絕給我的一枚藍晶簪子放在一個同心圓環加一豎的凹槽里,磨盤忽而變得很燙,一旁墊桌角的盒子裏的無字書自己跳出來,落進最後一個凹槽中,然後書就突然顯了字,書皮上就寫着《長生錄之下卷》。」
「五瓣磨盤?放在哪裏?」柏煬柏呆了呆。
「就是之前你養傷的那個地窖,你沒看見嗎?那是小游從一隻鬼手中得的仙寶,好像名兒叫『輪迴盤』,有金木水火土五個凹槽。話說潛君你道行高深,又與它朝夕相對半個月,難道沒被它身體裏隱藏的仙氣吸引嗎?」
「……」柏煬柏又有了中風的趨勢,歪斜着嘴角,翻着白眼問,「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
「當時?當時你失血過多,我再說刺激你的話,誰知你會不會斷氣。」何當歸回答的很是無辜,孟瑄則捂住她眼睛,不想讓柏煬柏的怪樣子嚇到她和肚子裏的孩子。
一陣沉默過後,柏煬柏捂臉痛哭:「嗚啊啊,仙寶?輪迴盤?我我我用它當尿盂了!嗚啊啊,你為什麼不早說?」
何當歸同情地安慰他:「沒事兒,洗一洗或許還能用。那棟宅子的房契在我這裏,我重新送還給你,還有小游,他對磨盤的來歷好像知道不少,你收他當個小學徒,隨便傳他一兩樣絕技,他可能願意幫你把磨盤抬出來。」
柏煬柏還是哭。何當歸想了想,取出一個小包遞過去。柏煬柏問:「這是嘛東西?嗚嗚。」
「長生錄、金鎖、胎里玉和簪子,都送你了,你試試還能否啟動磨盤。還有這個,是珍珠姐送我的成親禮物,香包里的小金龍好像也對應一個磨盤凹槽,喏,全給你了。」
「真的!這麼大方?」
「嗯。」
柏煬柏不哭了,接過小包笑逐顏開地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剛剛咱們的雨霧陣吸走了天地靈氣,致使北面的瑤山發生一場大地動。」
「瑤山……那不就是皇陵嗎?」
柏煬柏砸巴嘴:「嘖嘖,無量天尊!貧道曾建議皇上讓宮中太妃去皇陵掃墓,有利於大明風水,說也巧,祁太貴妃今早就去掃了。嘖嘖,一下子就石子兒砸頭,把人砸傻了。石門塌陷後,陵墓里殉活葬的羅白瓊逃出來,光腳跑了。何太妃也去掃過墓,不過運氣好的只扭傷腳踝。」
何當歸微笑:「可惜,她運氣好不了多久了。」
「哦?此言何意?」
「孫家種的藍罌粟里提煉的一種鴉片粉,沾了就上癮,越吃人越瘦,只到瘦成一把骨頭——我從桃夭院的床底下挖出來的,猜是羅白芍的收藏品,想着以後有用就留了下來。」
「哦?你餵給何太妃吃了?」
「我在她近兩個月的補藥里每包都摻了一點,分量逐包遞增,過些日子就見成效了。」
「哦!丫頭好手段,頭腦靈活,人也生得水靈,誰娶了你真是祖上積德!」柏煬柏只顧很激動地研究何當歸給他的寶物,隨口拍着馬屁。
何當歸與孟瑄同時皺眉道:「道長忙你的去吧,我們不妨礙你了。」
「啊哈,是我妨礙你們才是,告辭告辭!」柏煬柏一溜煙奔遠,「祝你們早生貴子,百子千孫!」
柏煬柏走後,孟瑄問:「你的胎里玉送人,沒問題嗎?還有那把金鎖,是你娘留給你的遺物,不留做紀念嗎?」
何當歸閉眼伏在他的胸口,輕聲道:「忘記也是紀念的一種,我覺得這種方式更適合懷念我娘。本來想全部埋進『川芎墓』里,見柏煬柏樣子怪可憐的,就送他當玩具吧。」
過了一會兒,孟瑄又說:「聶淳從天牢崖邊落下去了,找不到屍體,不過他留書一封,上面說你娘死時肚裏帶着一對雙胞子,死後腹動,取出一個兒子。」
「兒子呢?」
「聶淳不想讓齊經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就托人捎回揚州去了,放在他好友潘景陽家,由潘母撫養。」
「哦,那抱回來咱們養,與咱們孩兒做個伴吧。」
「好。」
「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