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權子墨好,他心裏得清楚。
所有人包括權子墨自己心裏都明白,他是捨不得唐棣這個朋友的。
既然捨不得,那就給他們創造一個機會,讓他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就是了唄。
權子墨不願意拉下這個臉,沒事兒,他臉皮厚,他來拉下臉皮。
將客廳留給權子墨跟唐棣之後,尹老闆晃晃悠悠來到了麻將室,錢九江正百無聊賴的拿麻將當積木玩,看見尹老闆,他哦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怎麼樣?我們今天還能打麻將麼?」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喲嚯,都已經七點多了。
這時間,過的還真挺快。
在等待唐棣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他覺得他們也沒幹啥啊,就是喝了兩瓶酒,瞎扯淡了一會兒。
「這麻將,估計是打不成了。」
錢九江特別可惜的嘆了口氣。
哎……
好不容易見到了他偶像,卻連一句話兒也沒能說上。
他甚至都沒能跟他偶像問好打招呼呢!
錢九江有點討厭這樣怯懦的自己。
明明他嘴巴很厲害的,怎麼見了唐先生就說不出話了呢?
果然啊,關心則亂。
尹老闆坐在椅子上,眉頭微挑,「你很喜歡唐棣?」
「不是喜歡。」錢九江抬起頭望着尹老闆,認認真真一字一句的糾正,「是崇拜。」
尹老闆樂了,啞然失笑,「那陰狠玩意兒,有什麼值得你崇拜的?」
「我就是崇拜唐先生的陰狠。人不狠站不穩,這道理我從小就明白。我就是佩服唐先生身上的狠勁兒,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輕輕的笑了笑,尹老闆把玩着手中的發財,「到底是個善良的小崽子。」
有句話錢九江說的一點沒錯。
人不狠站不穩。在成年人這個骯髒且現實的社會裏,做人就是要狠一點,對別人狠,會有所成就。對自己更狠,則會達到巔峰。
越是不曾擁有的,才越是羨慕。
錢九江這小崽子就是太善良了,每每在最後的關頭,狠不下這個心,所以他才會如此崇拜唐棣的吧?
「那小子,的確是狠的不行。」
對自己比對別人更狠。
錢九江胡亂的嗯了一聲,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討厭唐先生?他好像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聽波吉八卦,唐先生跟姓尹的幾乎都沒有什麼交集呢。
他們兩個人生意不衝突,私教也沒有多少。
連交集都幾乎沒有人的兩個人,怎麼會如此兩兩相厭到這地步?
尹老闆掀唇一笑,「如果我說我算出來,那陰狠玩意兒特別克我,所以我才厭惡他的,你信不信?」
錢九江想也不想的就點頭,「信!」
他們不屑一顧的東西,恰恰是尹老闆賴以生存的根本。
他們自然可以不信,但不能強求尹老闆與他們一樣。
雖然吧,他真覺得靠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來選擇朋友是一件挺傻逼的事情。但尹老闆這幾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人家的選擇,他也沒有權利去干涉。更沒有資格去嘲笑。
「唐棣那小子,親情緣薄,朋友緣淺,是個仙人獨行的命格。俗稱,煞星。誰跟他走得近了,誰的福運就會變差。」尹老闆手指一點,指着自己的鼻尖兒,「不巧,我這個人八字極輕,最受不得這種命格的人。除非是像子墨承樞那樣霸道的命格,一般人,招架不住唐棣。」
雖然不信,但錢九江對這些很玄幻的東西還是有些好奇,他問道;「那你幫我算算,我是個什麼命格?」
尹老闆撇嘴,一臉的輕蔑,「找我算卦批命格很貴的好不好?」
不是他找藉口,這是真的。
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隨便什麼人他就會去給算,這也要講究一個緣分。他們那個世界的人,做什麼事兒都要講究一個緣分。
緣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