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嫁個太監,以後有沒有得過!
她跟着常月荷上門找梁氏,明說是串門拜訪,就想說說嘴。
梁氏卻有些渾渾噩噩的,心裏還在痛苦,根本沒有心思多應付她,直接懟了回去。
可把柳氏氣壞了。覺的她們家看不上她閨女月荷,要娶皇后娘家的侯門小姐,就眼睛長到頭頂上,看她不起,鄙夷她。
「娘!她們當初害死小六兒,還差點害死你。現在又想下手,你不該天天痛苦難受了!」竇小郎看着她,就警醒她。
梁氏一聽,兩眼又紅了,漸漸轉恨怒,「那個小賤人!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竇小郎拉着她坐下,低聲跟她商量了一番。
梁氏想到她疼寵着八年長大的小六,她一直當他是親生兒子,有些猶豫。
「娘!?」竇小郎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梁氏抿着嘴蹙眉點頭,「聽你們的吧!」
竇小郎提前提醒她,「娘我可先跟醜話說在前頭,不需要你幫啥忙,只需要配合一下幾句行了。但你要是疏忽壞了事,災禍降臨,我和三哥可都沒那個本事收場!」
「我知道了!」梁氏嗔怪一聲。
那邊書卷快速閃了下,竇小郎忙出去問他,「啥情況?」
書卷壓低聲音,「梁大郎說的去懷慶府,結果根本沒有去,和梁家兄弟分開之後,他就換了幾趟車,一路北上了!」
「看樣子他是要去京城了!」竇小郎怒哼一聲,立馬飛鴿快信給竇三郎和竇清幽。
竇清幽已經收到了消息,交給底下的人暗中盯死了,「他要是敢再來,不用他張口威脅,竇傳家就是他的下場!」
莊媽媽笑着端了補湯上來,「夫人不必擔心,這些事直接交給底下人辦就是!」
竇清幽看着補湯蹙了蹙眉,不太想喝。
「又想偷懶?不是答應我乖乖聽話的?」燕麟回來,整逮到她。
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竇清幽除了吃飯時間,基本都看不到他,見他回來,小臉亮了亮,過來就笑着拉住他,「你這些天好辛苦,也喝上一碗來補補吧!」
「又想讓我替你喝補湯!」燕麟寵溺的捏捏她滑嫩的小臉。
莊媽媽和郝小看着就先退下去。
竇清幽賴着讓他替喝了一碗,她喝半碗,「江南科場案怎麼樣了?有進展了嗎?」
燕麟嘲諷一笑,「受賄金額,竟然有三十萬兩之多。左昌明兩袖清風,他的隨從卻收受千金,金磚就埋在家裏。三個同考官涉案其中,兩江總督也想插手。現在涉案官員和涉案考生都關押在湖州府衙大牢。」
「湖州!?內閣怎麼說?皇上有下旨意嗎?」竇清幽皺緊眉頭,只怕這次牽扯的人不止她們想像的多。
「欽差龔長水是程居遷的人,雖然表面上走動不多,不過這次就能看出。他行事雷厲風行,查到些證據,已經擬定了奏摺在路上。主考官左昌明和趙晉,連同三個同考官,涉案的隨從,涉案考生,九個人全部斬首!」燕麟說着銳利的眸子閃過殺意。趙晉去之前也是帶着他的任務去的,讓他不務正業些,專揪左昌明的小辮子,和其他官員摩擦,避開受賄賣考題功名,他知道輕重,也很惜命,絕對不敢違背他的命令私下行動。龔長水卻查不清證據,似是而非的莫須有,連趙晉都判斬刑!
「關鍵還在皇上那裏。」竇清幽沉吟。程居遷他們想借這次江南科場舞弊案把燕麟拉下水,再清掉他的得力幹將,打擊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這樣一點點,循循漸進除掉扳倒燕麟再除掉她們。不過用力過猛,這件案子不經皇上的手,也不會輕易下定。
薛倀快步進來回稟,「都督!江寧縣令在牢中自殺了!」
「什麼!?江寧縣令自殺前招了什麼?」竇清幽驚問。
「那些鹽商富豪賄賂的人他是第一個,在他家中查到了五百兩黃金,七萬兩白銀。他吃飯的時候留了一根筷子,是用筷子穿透喉管死的。死前招趙晉受賄六千兩黃金!現在他招認的其他幾個同考官都被查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