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敢進攻裴老大人的府邸不成?」杜如晦笑呵呵的說道,右手的棋子卻是輕鬆的落在棋盤上。
「不對,嘿嘿,可是李靖回來了?」裴世矩搖搖頭說道:「李靖這個人不愧連楊素都稱讚,也不知道大都督如何找到他的,這麼多年了,恐怕也只有大都督才想到這個人,在其他人眼中,李靖恐怕已經是見面不如聞名了,可是大都督卻是找到了一個寶貝。」
「不錯,正是李靖將軍回來了。」杜如晦也點了點頭,說道:「別人都以為他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步就是消滅李軌,保住大都督的糧道,卻不知道,他第一步就是殺回蘭州,顯然他知道,事情的根本不在涼州,而在蘭州,只要蘭州在,他就能有機會消滅李軌。李靖的軍事才能真是讓人震驚。」
「不,震驚是大都督的眼光,震驚的是大都督和李靖將軍之間的信任。」裴世矩卻搖搖頭說道:「大都督雪夜親臨馬邑,請李靖將軍出山,委以重任,將自己的根本託付給李靖將軍,這就是信任,而李靖將軍捨棄涼州不攻,而是來對付蘭州,他相信大都督就算是缺少糧草的情況下,也能將數萬精兵帶回來,這就是信任,這就是默契。」裴世矩心中也是一陣感嘆,這樣的默契和信任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的確是如此。」杜如晦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外面一眼,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薛舉馬上就要動手了,哎,真希望能少一些殺戮,少一些毀滅。大都督苦心經營蘭州,沒想到今夜要遭受一次戰火的洗禮了。歸根結底,還是我沒有管理好蘭州,讓大都督失望了。」
「能夠徹底的結果蘭州問題。就算是有點損害,大都督也是贊成的。」裴世矩點了點頭說道:「對了,宇文士及可還在蘭州?」
「尚在驛館之中,說是等候南陽公主前來。」杜如晦低聲說道:「怎麼。老大人以為這裏面有問題?」
「雖然是一個藉口,可是克明,你相信嗎?」裴世矩摸着鬍鬚說道:「我聽說南陽公主經常居住在公主府中,已經很少回宇文世家了。」
「老大人的意思是說?這個宇文士及有問題?」杜如晦有些驚訝的說道:「這恐怕有些不可能吧!大都督和他無冤無仇,西北一旦發生動亂。朝廷也不會放過他的。」
「嘿嘿,無冤無仇?奪妻之恨算不算?」裴世矩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京中現在都在盛傳大都督能有今日都是與南陽公主有很大關係,宇文士及豈會放過大都督。更何況,老夫還聽說宇文士及和李淵是好友,前幾天,他還待李淵之子李世民求親的呢?為了李淵,未必不會為大都督製造一點麻煩。」
「不可能。」杜如晦想也不想的說道:「大都督豈會和南陽公主有關?」杜如晦雖然知道李信有寡人之疾,但是他絕對會相信李信和南陽公主沒關係,最起碼現在沒有關係。
「京中多有傳言。甚至大都督的義錦堂不是和公主一起合作的嗎?」裴世矩笑眯眯的模樣,正待說話,忽然望着遠方,說道:「薛舉已經開始行動了。嘖嘖,也不知道碰見了李玄霸會是什麼樣子,真是想去看看。走,去涼亭上去看看。」裴世矩對杜如晦說道,他站起身來,朝後花園的涼亭走去,那個地方是裴世矩平時賞玩的地方。雖然不是蘭州最高的地方,但是涼亭位於假山之上,是整個府邸的制高點,看看旁邊的大都督府的情況還是可以的。
「看。薛舉已經開始進攻了。」兩人來到涼亭。只見涼亭之上,姚慕雪、李芷婉和裴馥已經站在那裏了,三人居然毫無畏懼之色,李芷婉還在那裏指指點點。
「爺爺!杜大人。」裴馥三人一見裴世矩前來,迎了上去,嬌笑道:「若是薛舉知道此刻的大都督府只是一個空殼子。恐怕要氣死了。」
「兩位夫人放心,薛舉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來我府上生事。」裴世矩很有自信的說道。
「多謝裴老大人了。」姚慕雪臉上卻是有些擔憂,說道:「薛舉造反,對蘭州百姓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吧!還有城外的醫學院。」
「夫人放心,屬下已經做好了安排。李靖將軍的兵馬也已經到了城外,隨時可以殺入城中。」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