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效命。」
李密心中一陣憤怒,臉上卻是露出笑容,也拱手說道:「李密必定緊隨丞相身後,為國效命。」說着一口氣將杯中酒飲的一乾二淨,甚至連裏面的辛辣都沒有感覺到。
「好,好,諸位,暢飲。」李信意氣風發,得意洋洋,大殿之中氣氛極為熱烈,無論是李信也好,或者是李密也好,臉上都是笑容滿面。
半個時辰後,就見那李信哈哈大笑,指着李密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密公,試問這天下誰才是真正的英雄?」
「非丞相莫屬。」李密酒量很不錯,他望着李信得意的模樣,心中暗恨,但是卻很高興,到底是年輕氣盛,到底是年少得志,就算李信再怎麼樣英明,到了此刻,恐怕也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這樣的對手才真正有意思。
「丞相不勝酒力,來人,請丞相下去休息。」右首第一人裴世炬卻是面色陰沉,對旁邊的宮女說道:「去,扶丞相去含涼殿。」含涼殿是皇宮之中的避暑勝地,含涼殿室內和殿宇四周有水力轉動的風扇,四檐裝有引水的管子把水引上屋檐,而那不停轉動的風扇則把水激成水霧吹進殿內,這樣滿室清涼,這是李信進入長安之後,興建的第一座宮殿,專門用來為李信避暑所用。長安的夏天極為炎熱,李信就在液池旁興建了含涼殿,一方面為自己避暑,二來夏天的時候,武德殿和武英殿的大學士們也都是在這裏辦公。
望着被幾個宮女攙扶下去的李信,李密心中很高興,可以說,若是一個少年老成的李信,李密恐怕心裏很憋屈了,少年老成,就意味着就算不能開拓進取,但是守住眼前的基業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按照李密的見解,李信只要按照眼下這種情況走下去,最後奪取天下的肯定是李信。
現在李信年少輕狂,那事情就不一樣了,遲早他會犯錯誤,聽說李信與世家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樣,這也就意味着這些世家遲早會與李信分手,李密認為那就是機會。
失去李信的武德殿,酒宴很快就結束了,李密似醉非醉的上了馬車,而王伯當和柳燮兩人並沒有喝多少,兩人護衛着李密出了皇宮。
「密公。」柳燮望着掃了四周一眼,最後上了李密的馬車,卻見李密面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的模樣,心中一亮。
「李信雖然不錯,可是到底是年輕人,城府很淺,如何是我的對手?」李密很得意的說道:「年少得志,年少輕狂,嘖嘖,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我還在鄉下教書,可是李信自己卻已經成為丞相,唐王了。年少得意也是很正常的。」
「密公,若是如此,那密公就大錯特錯了。或許李信年少輕狂有之,但是皇上讓密公做了光祿卿,卻說明李信根本不相信密公,否則的話,也不是一個光祿卿了。」柳燮摸着鬍鬚嘆息道:「光祿卿,看上去是很清貴,但實際上卻是一點權力都沒有啊!密公。」
「不可能,李信不是讓我來做太尉的嗎?只是因為關隴世家的反對,才不得已讓我做了光祿卿,他還說等我招降了徐世績,就讓我做太尉。」李密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想到了什麼,面色頓時暗了下來。是的啊,李信不可能是這麼傻的,一上來就讓自己做太尉。他在關中都快兩年了,就算沒有將那些世家盡數收服,但是最起碼無人敢在朝堂之上反對他的。杜淹明目張胆在朝堂之上反對李信,這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密公,李信這是在提防着我們。」柳燮嘆息道:「關隴世家或許會有人反對李信,但是有一點的,若是他們真心反對,今天就應該藉機為李信樹立一個對手,密公就是一各很好的對手,可是以杜淹為首的關隴世家卻給了密公一個光祿卿,這就奇怪了。」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一切哦都市李信安排的,他就是故意演了一個雙簧給我看的。可惡,真是可惡。」李密惱羞成怒的說道:「原以為那李信真心對待自己,可是沒想到,卻是在羞辱我李密。可惡。」李密心中充斥着怒火,原本自己已經將李信玩弄在鼓掌之中,想着什麼時候能藉助李信的力量東山再起,可是沒有想到,李信根本就是在戲耍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