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韋園成會上去嗎?」蕭瑀聽了之後,才知道自己好像是真的做錯了,忍不住詢問道。
「恐怕不會。」岑文本想了想,遲疑了一陣說道:「最起碼現在不會將韋大人送上武德殿的位置,畢竟作坊案是的的確確發生了的。丞相還是要顧忌一二的,但是誰能進入武德殿,誰也不知道。」
「哎,算了,老夫馬上要去河池了,嘿嘿,那個地方老夫可是去過了一次,沒想到這次還要去走一遭。」蕭瑀嘆息了一聲,他這次可是吃了大虧,不是自己智慧的問題,而是自己看不清楚眼下的局勢,這讓人給算計了。
「皇上以及製造了新的錢幣,金錢、銀錢和銅錢,都交給竇義這個戶部侍郎去運轉,並且建立了錢莊,朝廷官員的俸祿已經都會從錢莊中支取,各地官員、將士們的俸祿也是如此。錢莊的責任很大,丞相倒是手筆大的很。」岑文本將最近朝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們這位皇帝年輕的很,有些事情的做法就是讓人驚訝的很,你還年輕,跟在後面前途不可限量。」蕭瑀微微感嘆了一聲,這一次他並沒有急着抨擊李信的政策,倒是讓岑文本驚訝了一陣。
「老大人真的準備去河池?」岑文本低聲說道:「自從老大人病後,皇上也沒有派人前來慰問老大人,下官懷疑皇上並不是真心讓老大人去河池。老大人不如拖上片刻,或許會有轉機。」
「留在京師做什麼呢?」蕭瑀搖搖頭說道:「韋園成還有一個刑部侍郎的差使,老夫留在京師做什麼?」
岑文本想了想說道:「陛下相信也是暫時生氣而已,過不了多久,陛下肯定會招老大人回京的。」
「老夫老了,本來是準備在短時間內,改變朝中格局,現在開來是不大可能了。」蕭瑀搖搖頭,一步錯,步步錯。
坤寧宮,李信靠在躺椅上,一邊的長孫無垢不時的將一枚荔枝塞入李信嘴巴里,李信舌頭一卷,連帶着在長孫無垢玉手上卷過,惹的長孫無垢粉臉通紅,雙目流轉之間,瞪了李信一眼,卻是沒有拒絕李信,夫妻之間,閨房之樂,重在意會而不可言傳。
平日裏長孫無垢端莊高貴,維持着皇后的身份,唯獨在李信面前,才會如此放鬆,這也是李信調教的結果,她知道李信是不喜歡這種面色正經的女人,尤其是在自己丈夫面前。
「三郎,妾身聽說蕭瑀生病了?」長孫無垢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他可是被你氣的,三郎就不想去看看?」
「他是裝病,哪裏是生病啊!自己眼光不行,找了一個權萬紀,在我登基的時候鬧事,我不處置他處置誰?」李信不耐煩的說道:「這個老東西,看看他入武德殿之後幹什麼了,總是讓我收尾,也不想想,現在朝廷需要的是穩定,韋園成在武德殿的時候,總是想着為關中世家謀福利,但是在處置朝廷事務上,也沒有什麼偏差,所以我才留着他,蕭瑀這個老東西,科舉的時候,他瞧不起寒門子弟,想着盡數總是讓世家子弟的多一點,然後作坊這件事情,就被他無限制的擴大,想要打擊商業,沒有商業,我哪裏有金錢打造精銳軍隊?仁義道德自然能治國,但是在亂世之中,道德禮儀有用處嗎?唯有刀槍說話而已。」
「可是蕭老大人好歹也是一代能臣吧!」長孫無垢有些遲疑的望着李信說。她認為李信是一個能禮賢下士的人物,對待蕭瑀這樣的人,不應該如此絕情才對。
「現在不同以前,朝廷允許黨爭,但是黨爭也要看什麼時候,現在這個時候黨爭,不如給李趙機會的嗎?我們這個時候一切以對付李趙和突厥人為主,而不是黨爭。」李信嘆息了一聲。
歷朝歷代,黨爭都是不可避免的,現在也是這樣,蕭瑀和韋園成就是黨爭,關中世家和江南世家之間的鬥爭,就是體現在兩人身上,現在短時間還能控制,一旦時間久了,就是關中世家其他的成員都會捲起來,李信等到那個時候才做出決斷,事情就大條了。
「可惜了蕭老大人,這次恐怕又要去河池了。」長孫無垢嘆息了一聲。
「先讓他在那裏呆一陣子,等他想明白了,再回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