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李信有舊,還說服了李信歸入趙郡李的行列,所以才會被封為侯爵,在金吾衛做了一個中郎將,倒是有點權力。
「大哥,今天怎麼沒有在金吾衛當差?」一個神情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見正在研讀兵法的李昊,目光深處閃爍着一絲嫉妒來。他是李昊的弟弟李然。
「今天輪到我休沐,所以就回來看看書。」李昊抬起頭,指着對面的椅子說道:「你不在工部呆着,怎麼也回來了?」
「我在工部不就是一個樣子而已嘛!拿點俸祿,也不用幹活,這就是宗室子弟啊!」李然自嘲的坐了下來,說道:「咱們那位皇帝陛下吝嗇的很,小弟又不像大哥那樣,當年也算是救了皇帝一命,所以封了一個侯爵,小弟可只是一個小小的工部主事,小官,工部需不需要我都是兩說。」
「胡說,二弟,以後這些話在家裏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面就不要亂說。皇帝陛下英明神武,賞罰分明,一上來就給你封侯封公,滿朝文武能心服嗎?還有那些將軍們,他們的爵位都是拿性命換來的,你我又有什麼功勞,能竊取此位?」李昊搖搖頭說道:「為兄也只希望能儘自己一份力量,為皇帝陛下效力,最起碼也不能讓其他笑話我們宗室。」
「哼,我看皇帝陛下就是太仁慈了,哦,對別人仁慈,對自家人嚴格,我們是宗室,誰讓他們不是宗室呢!宗室合該享榮華富貴的。」李然不屑一顧的說道。
「糊塗,別人不知道這個宗室怎麼來的,你難道也不知道嗎?」李昊忍不住將手中的書籍丟了下來,不滿的說道:「皇上對我們宗室本身就怎麼在意,他需要的是一個門面,若是惹怒了他,他不介意除掉我們這些宗室,李然,我聽說你最近和朝中的一些公子走的很近,還有,怡紅樓的頭牌是怎麼回事?你哪裏有那麼多錢去**她。」
「怎麼,這個你也管?」李然目光中閃爍着一絲慌亂,不滿的說道:「我自然有我的生錢渠道,哼,現在哪個官員不是三妻四妾的,我不過是**一個頭牌而已,那又算什麼。」
「我自然是管不到什麼,但是記住了,不要讓捉到把柄了,不然的話,連父親都救不了你。」李昊冷哼了一聲。
「你當你的金吾衛中郎將,我當我的工部主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哼,來這裏做什麼,真是找氣受,走了,走了。」李然擺了擺手,也不理睬李昊,就出了書房。等到了書房,才發現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忘記了,正待回去問個究竟,轉念一想,按不住心中的氣惱,轉身就走。
?怡紅樓內,李然剛剛走進大廳,就聽見大廳內傳來一陣陣叫嚷聲,口裏都是一陣這阿諛之聲,雖然李信到現在沒有給宗室封王,但也只是遲早的事情。李然即使不會封王,封一個國公、郡公還是有可能的。
「李兄,行色為何如此慌亂?」他剛剛上樓,準備找自己相好,就聽見對面走過來一個年輕人,身上穿着錦衣,神色卻是一陣輕浮,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中年人,生着八字鬍須,眼珠流動,一看就是一個奸詐之輩。
「何兄。」
李然一見來者,雙眼一亮,迎了上去,就拉着對方的手,閃進了一個房間,那正是怡紅樓頭牌沈夢的房間,也是李然長期**對方的地方。這個所謂的何兄指的就是何准,他自己不算什麼,但是他的父親卻是不簡單,真是工部大匠何稠,何稠還掛了一個工部侍郎銜。
「怎麼回事?」何准有些驚訝的詢問道。
「知道工部的那些製造新幣的模具工匠嗎?一夜之間居然消失的不見蹤跡了。」李然微微嘆息了一聲,說道:「雖然閻大人說這些工匠都去洛陽去了,準備在洛陽建造一個新的鑄幣廠,好擴大鑄幣的規模,可是我心裏總是沒底。這些工匠走了也就算了,可是連模具都給帶走了,這是所謂何事?」
「哈哈,李兄這膽子太小了,朝廷統治的範圍越來越大,所以需要更多的錢幣,除掉長安之外,洛陽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面,聽說戶部侍郎竇義正在籌備錢莊之事,也是需要錢幣,擴大錢幣不是正常的很嗎?」何准不在意的說道。
「小公子可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