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帶着滿載的絲綢、茶葉還有十幾套羽絨服,就晃晃悠悠踏上了絲綢之路。
黃沙滾滾,所過之處,一片荒涼。在西行商路上,最大的困難不是缺水,也不是疲憊,而是寂寞。
足足十幾天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跟在長孫無忌身邊的親隨長孫懷安不解的道:「郎君,你這是何苦呢?」
長孫無忌那雙小眼睛,像毒蛇一樣,閃爍着駭人的精光。他淡淡的道:「你這就不懂了吧?跟着大隊前往西域,你以為我還能有命嗎?」
「不至於吧?五百餘號人,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能全殺了?」長孫懷安認為陳應不至於如此做。
長孫無忌嘆了口氣道:「你是不了解陳應這個人,你要是了解的,你就發現他的恐怖之處,這天下似乎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滎陽鄭氏乃天下聲望俱佳的門閥,尋常人誰敢對鄭氏不敬?」
長孫懷安聽到這話沉默了,陳應為了他的兄弟羅士信搶了鄭氏的媳婦為妻,官司打到御前,陳應咬死口不承認,睜着眼睛說瞎話,根本就沒有見過崔盈盈此人,現在崔盈盈的女兒,比陳應的兒子還大三個月。
尋常人不知道,長孫無忌卻清楚不過了。為了平息鄭氏與崔氏的怒火,陳應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羽絨服山東代理權,以及雙面鐵鏵犁的、河南、河東、以及山東、河北的代理權。
要知道僅僅羽絨服與雙面鐵鏵犁給崔氏和鄭氏帶來的收益,每年就不下三十萬貫。拿到自己想要的好處,崔氏和鄭氏根本就沒話可說了,甚至他們還想讓自己族中的女子再送去出幾個。
每年三十萬貫的收益,可以做多少事情。站在長孫無忌這個位置非常清楚,如果秦王府可以得到這筆收益,可以做的事情會非常多。但是陳應為了羅士信,偏偏就錯了。
在陳應眼中,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根本就不叫事。至於,崔盈盈一介棄婦,就算她全身上下都是金子做的,也不值三十萬貫,而且是每年三十萬貫。但是陳應卻做了,而且做得非常徹底。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應有錢,有錢可以使鬼推磨,陳應只要想要自己的腦袋,整個長安,乃至整個天下的遊俠就會像聞着血腥的鯊魚一樣,聞風而動。
至於死多少人,重要嗎?
長孫無忌根本不敢將自己的小命,寄托在陳應的心慈手軟上面,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小命,決定離開大隊,只要成功抵達陳應面前,陳應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笑臉相迎。
有句話叫做自作聰明,長孫無忌的大隊有着一個全副武裝的射生步兵團保護着,這個射生步兵團擁有三百張弓、一百具弩機,人手一把橫刀,在不動用陳應麾下精銳的情況下,在西域這個地方,要依靠零散的部落勇士和土匪,沒有一千人或更多的人馬,根本就啃不動。
在無遮無攔的河西道上,想要伏擊這樣一支軍隊,動用一兩千人馬,絕對無法做到無聲無息,更何況陳應也不是一個嗜血好殺的人,他還真不想用五百餘條人命與長孫無忌一個人陪葬。
如果在涼州地界還是在西州道,長史的隨扈出了事情,陳應也逃脫不了干係。
陳應原本的計劃是,在隨時隊伍中,給長孫無忌下一個慢性毒藥,讓長孫無忌中毒,慢慢死亡,這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長孫無忌卻獨自離開大隊,潛入一個商人隊伍中,無疑是給陳應幫了大忙。
商隊綜過一千八百多里的漫長前進,終於抵達了西域州最東邊的伊吾城。伊吾城由於是商道上最重要的一個補給地點,自從漫長而枯燥的商道上走到人間,這些商隊第一反應就是大吃大喝,當然還有解決生理需要。
進入伊吾城後,長孫無忌的這個商隊馬上就被人群包圍了,那些操着唐言,紅頭髮或綠眼睛的胡人,爭先恐後的向長孫無忌的商隊賣水果和雞鴨,讓長孫無忌已經在荒原上跑了好一千里路的唐人眼淚差點流出來,就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回到了大唐。
長孫無忌進入伊吾城趕緊找了一個不錯的酒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