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福生忍不住攢了一句。
「蜜韻花香別有滋味,極品的東方美人。」蔣佩鐮也微微頷首。
這座山上種的烏龍茶不是『凍頂烏龍』而是同樣出名的『白毫烏龍』,這類茶也被譽為『東方美人』。
其餘幾人也都附和的誇了一句。
吳墩眨眨眼,感覺剛才喝太快,沒有嘗到味道,聽着他們夸出花來,多少有點格格不入。
「楊老大,你還是講講伱這次的目的吧,這什麼東方烏龍,老兄聽着雲山霧繞。」吳墩主動催促,並且又道:「都知你楊老大跟着大佬吳賺的盤滿缽滿,兄弟們也都想跟着分一杯湯!」
「呵呵呵,吳先生這個人心眼一向很好,比較念舊。對待朋友更是很講江湖義氣。」
皮膚黝黑如茶農一樣戴着草帽,鼻樑上架着金絲眼鏡的楊登奎笑容平和的放下茶杯,「老兄我也是受到幾番指點,這才有了今天。
說句實在,別看吳先生年齡比在座都小,但氣度氣量卻折服楊某,相信蔡老大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我哥哥也對吳老闆讚不絕口。」蔡松熊點點頭。
他們兄弟最近跟着對方的公司做起了『vcd』買賣不說,還和後者在東瀛、加州的公司出品的電影做起了在台南地區的『人性電影』的買賣銷售,賺的是盆滿缽滿,自然認這個情。
「這就是我要說……」楊登奎笑着準備接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忽然,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中年眼鏡男氣喘吁吁的從樓下跑上來,頻頻擦汗。
「對不起楊老大,我來遲了……實在是塞車……我代表我老闆王英祥來開會。」
楊登奎臉色微沉,一旁的吳墩臉色同樣發黑。
前者江湖地位很高,但是論資排輩,他的江湖地位一樣不低啊!甚至可以說算得上是外省掛現存的一批大佬之一…
這個來人上來只和楊登奎道歉,如何不讓吳墩撂臉子。
再說,什麼叫代替你老闆來開會?
邱福生端起茶杯高高掛起不予理睬,其餘人也都把目光攝向這個『突兀』的傢伙。
「塞車?你坐的什麼車?」吳墩直言問道。
「呃……」來人不斷擦着汗,背越發弓下去,諂笑回答:「我坐的萬事得。」
「甘霖涼,我們坐的都是笨死、都是肉絲瑞斯…你坐萬事得,怪不得你塞車。」吳墩眼睛一挑,「你坐萬事得根本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個茶會…」
別看墩哥長得其貌不揚五大三粗,人家出身公務員家庭。
或者說這年頭這些外省掛幫派的大佬們的出身都不錯,竹片幫的大佬『旱鴨子陳』父親是法官,母親是書記官,四海的大佬『阿咪蔡』也是軍官家庭出身。
如果用以比較的話——這些外省掛幫派的大佬其實都屬於『大院子弟』,是不是就有概念了。
大院子弟瞧不起坐萬事得的……很合理呀。
何況……在座要麼是大佬、要麼是老闆,唯獨王英祥打發了一個手下來參會,這是沒看得起他們啊?
「找個位置吧。」楊登奎平靜的聲音算是讓眼前人如釋重負,連忙準備找位置,可是左右環顧,卻發現根本沒有他的位置,這時候楊登奎的聲音再次響起,「找得到麼?」
來人汗水不斷流淌,頭連忙搖擺。
「那就先回去吧,通知你老闆,我們聊好,會給他電話通知。」
「這……」
楊登奎目光掃視對方一眼,嚇得對方哭喪着臉一句話都不敢說,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些大佬可都是灣灣數一數二的『凶人』,他如何敢得罪?
「只能得罪了。」
港島的王英祥看着面前急不可耐離開的劉德樺微微搖了搖頭。
畢竟對方是老實人。
好人才能被槍指着嘛。
同時,他也在等黃白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