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托珠單抗的效果應該會比較好。而對還沒有出現白介素-6升高的患者,使用托珠單抗應該也能有一定的預防效果。
但對於已經產生了免疫風暴的病人,使用托珠單抗似乎就沒有那麼好的效果。畢竟從機制上來看,這個時候要遏制免疫風暴,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血漿置換和大劑量激素衝擊。而不是試圖依靠托珠單抗來阻斷引發免疫風暴的一個重要誘導介質。
「要給其他重病人同情性用藥也不是不行。」似乎是因為從孫立恩的眼睛裏看出了猶豫,李承平教授補充道,「不過,我個人建議還是先對其他患者用藥看看效果再說。至少11床和35床目前的情況都不是太好,我看隨時有轉到重症去的可能。」
「明白了。」和李承平討論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孫立恩做出了決定,「我現在去跟患者……還有患者家屬溝通一下,取得他們的同意之後我就馬上開始着手治療。」
作為一種創新性的超範圍用藥,為了阻斷免疫風暴而使用托珠單抗是一種有一定風險的治療方案。雖然現在是特殊時期,孫立恩和所有來支援的醫療隊的醫護人員理論上都算是違紀異地執業。說白了,以前的有關法規在現在的雲鶴基本都是半失效的狀態。
但孫立恩堅持認為,使用這種療法,至少要先告知患者和家屬,並且取得他們的同意才行。
看似繁瑣的規章制度,不光是用來保護患者權益的。同時,它們也是保護醫生們的一道重要防線。
哪怕是打着「為了拯救患者生命」的旗號,也得尊重患者作為一個「人」的權利。在臨床工作中,這個權利的最直接體現就在於患者能不能決定自己採用何種治療方案。
比如,拒絕使用托珠單抗。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