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河只需靜觀其變呢!
再一次從皇宮出來,陸長河忽然感到心中不平靜了,他腦子裏想到了很多的人和事,想到了自己這幾十年來的經歷。他陸長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收義子呢!
現在皇上金口玉言,他收陸錚為義子,同樣都姓陸,而且陸錚和他本來就有關係,一時他心中複雜之極。
……
陸家,自陸錚和陸長河見面碰頭之後,他便鮮少出門,再說了,天氣漸冷了,他也擔心小靜的身體,因而法源寺之約也沒有往日那邊頻繁。
明年開春便是會試,這一次會試陸錚究竟能得到怎樣的成績眼下還難以斷言,全國的舉人云集京師,陸錚可並沒有把握一定能勝過其他人,所以這些日子他天天都閉門在家,認真的做八股,潛心準備會試。
而陸倫這幾天,卻是頻繁的和江南陸家的陸善長通信,京城這邊,處境日益艱難,江南那邊,遭受到的排擠更是露骨。顧家現在是徹底的倒向了相府,和陳家一樣,橫了一條心,從這個形式來看,下一個要倒霉的非陸家莫屬了。
陸家如果倒了,便要步張家的後塵,看看張家的慘狀,張家男丁死的死,下大牢的下大牢,真是慘不忍睹。而張家的女眷全部被發配到山東,山東可是權閥之地,張家人在那邊只能從此卑賤的事情,堂堂的國公之下,就此衰敗淪落啊……
江南,陸家府邸,陸善長在書房裏背負雙手,長吁短嘆,陸謙彎着腰,一臉的愁容,道:
「父親,您老要注意身體啊,千萬別……過於勞累,大哥在京城待了多年,他定然能夠想到辦法,化險為夷……」
陸謙頓了頓,道:「說起來都怪陸錚這逆子,膽大妄為,無法無天,在京城不知輕重,不識大體,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父親,要不我去京城助大哥一臂之力……」
「哆!」陸善長冷冷的盯着陸謙:「你懂什麼?就憑你?哼,你連江南的這點屁事都管不好,還能管得了京城的事兒?
錚兒是我陸家的未來和希望,你瞧瞧整個大康,滿朝文武誰不以戴皋馬首是瞻,唯獨我家錚兒敢於和戴賊為敵,僅此一點他便是我陸家的好男兒,便是我大康朝未來的棟樑之才!」
「我們讀書為的是什麼?讀的是什麼?讀書人首先要的是氣節,氣節你懂嗎?錚兒便是有大氣節之人,你瞧瞧那戴皋,權傾朝野,可是卻硬是拿錚兒無可奈何,你難道不為我陸家有這等麟兒而驕傲麼?」
陸善長忽然發飆,將陸謙罵得狗血淋頭:「對了,我怎麼聽說最近後宅又有口舌了?張氏婦人,驕橫囂張,這些年來在府里掀起了多少風浪?
也就齊氏女子,雖然出身一般,可是勤勞敦厚,忠心耿耿,這才為我陸家留下一好麟兒,我告訴你,以後齊氏在我陸家要受重用,家裏的事情你負責管好,下一次倘若再生事端,我饒不了你!」
陸謙徹底不敢說話了,張家完蛋了,張氏現在已經成了陸家的災星了,府里的老人誰都不喜歡他,雖然陸謙有些不忍,可是也不得不對其冷落。
而齊秋月本來是妾室,奈何陸錚爭氣,不過舉人的身份便官居五品,在江南一帶早就傳為了佳話了。
齊秋月因此在陸家備受尊敬,眼下的二房,齊秋月隱然成了正派的太太了,家裏的奴婢僕從,見到她誰不稱一聲太太?
陸謙鬱悶了片刻,又忍不住道:「父親,您今天這麼急着叫我過來不止是為了家裏這些小事吧,是不是京城……」
陸善長點頭道:「不錯,眼下在京城有一個機緣,你可知道當朝懸鏡司首尊陸長河?陸大人也姓陸,在我陸氏譜系中,他是隴西陸家,我們是江南陸家,我們這兩支人五百年前是同宗。
倫兒來信跟我說,他專門去拜訪了陸長河大人,陸長河對錚兒甚為器重,他膝下無子,願意收錚兒為義子。
老二,錚兒是你的兒子,這件事情你說說?」
「啊……」陸謙臉色大變,道:「這……這……這可是大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