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是開普最大的奸商,開普州出口的葡萄酒,每十瓶,就有一瓶是這傢伙的酒廠生產的。」董勛跟老亨利也是老朋友,毫不留情揭底。
羅克驚訝,真沒看出來,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居然是個奸商——
還是開普最大的奸商!
羅克不知道老亨利都是做了什麼事,才得到這樣的評價。
「你也沒好到哪兒去,從外面購買葡萄酒,貼上橡樹鎮生產的商標對外出售,不是你的主意嗎?」老亨利很生氣,這倆一丘之貉。
也對。
橡樹鎮的葡萄酒都賣到全世界去了,產量低不了,以橡樹鎮本地的葡萄園規模來說,多半是無法支撐起這個銷量的。
所以貼牌也就可以理解了,21世紀的人們不也這麼做麼。
「我那是怕無酒出售影響到我們橡樹鎮的聲譽,你這老傢伙才是以次充好的罪魁禍首。」董勛的話把羅克嚇一跳,你們這樣過分了啊。
貼牌生產沒問題。
以次充好問題就太大了。
「質量還是有保證的——」老亨利笑眯眯的樣子,就像偷雞得手的老狐狸。
橡樹鎮的葡萄酒也是分等級的,不同等級的葡萄酒,售價肯定不一樣。
銷售的區域也不一樣。
最好的葡萄酒肯定留在南部非洲出售,次一點的葡萄酒銷往歐洲,再次一點賣到美國去,最差的銷往俄羅斯。
反正俄羅斯不產葡萄,那幫俄羅斯人也沒吃過什麼好豬肉。
不過俄羅斯人有錢是真的,最慷慨的客戶就來自俄羅斯,那錢花起來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羅爺在哪兒?是羅爺到了嗎?」門外傳來羅一的聲音,這老傢伙還活着呢,身體還不錯。
跟那位屢次傳出死訊,卻活了很多年的博士一樣,羅一的身體早年虧損太多,這些年屢次病危,多虧南部非洲的醫療水平跟當年相比有了巨大提高,羅一才能堅持到現在。
羅一的年齡跟羅克差不多,人卻比羅克看上去老多了,這老傢伙現在也是一個龐大家族的老祖宗了,再也不用擔心死後沒人給他上墳。
「我剛才在碼頭,看到你的徒子徒孫了——」羅克見到羅一之後就打趣,回想當年一起坑人的日子,歷歷在目。
「哈哈哈哈,羅爺,我們都是你的徒子徒孫。」羅一拄着拐杖,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人攙扶。
羅克主動把羅一接過來,在自己身邊坐下,兩個年輕人被阿爾文叫走,讓羅克和老夥計們自己玩。
到酒吧怎麼能不喝酒呢,羅一剛坐下就叫囂:「小亨利,給我來一杯深水炸彈!」
小亨利表情為難,看老亨利點頭後,才給羅一倒酒。
「少加點冰,你這小傢伙就跟你爺爺一樣奸詐,每一次賣給我的酒,冰總是比酒多。」羅一看樣子也是酒吧的常客。
老亨利就哭笑不得,主動向羅克解釋:「羅爺的身體不好,醫生不讓羅爺喝酒。」
「人們都不喝酒了,你這老傢伙吃什麼?」羅一沒好氣,都這把歲數了,居然還要被醫生管。
仔細想想人這輩子挺悲哀的,小時候被父母管,長大了被老闆管,老了被醫生管,一輩子都在約束中度過。
「還是應該聽醫生的話,我還想再過十年,我們這幫老傢伙,還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呢。」羅克身體硬朗,估計再過20年也沒問題。
羅一不好說,隨時會噶的樣子。
南部非洲的水土還是很養人的,羅克的很多老朋友都七老八十了還活蹦亂跳。
「嘿嘿,我這輩子已經夠本了,我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棺材,金絲楠木的——」不是華人,很難理解羅一對金絲楠木的執着。
歐洲人蓋房子喜歡用石頭,華人蓋房子喜歡用木頭,於是各種來自美洲的高檔木材,在南部非洲就極受歡迎。
「要找好木料,還是得去東南亞。」董勛估計也想給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