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做將軍的可以管到的,稍不留意,就會有抄家滅族的危險。
「進攻一個小小的島嶼,需要多少兵馬,面前的敵人倒不算什麼,孤擔心的是看不見的敵人,在南洋諸島上,有許多看不見的危險,氣候、毒蟲等等,都是要注意的,相比較而言,還是陸地上要好一些。只是在陸地上,我們也沒的選,現在朝廷的兵馬都在天竺和西域,我們並不知道父皇什麼時候,才會將目光放在南洋。」李景琮搖搖頭。
「陛下相信很快就會還朝,畢竟征戰在外多年,將士身心疲憊,也是需要休整的時候了。」陳述之想了想,說道:「臣猜測,陛下明年春季就會班師還朝。」
「回來好啊,回來好啊,看看,周王在朝中幹的事情,烏煙瘴氣的,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什麼人都收,父皇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是鞭長莫及,還是等待機會,一起算賬。」李景琮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李景桓的治國理念是不贊同的。
「臣聽說,江南那邊鬧的比較厲害,江都、建康、姑蘇都是難得一見的富貴之所,周王和那邊的關係比較深。」陳述之忍不住說道。
「鹽商嗎?孤記得以前好像殺過一批,怎麼到現在又出來了?」李景琮忍不住詢問道。
「鹽商嗎?殿下,殺了一批,又有一批,這些人拿着朝廷給予的食鹽,可是賺了不少啊!」陳述之目光閃爍,就差沒有說這些傢伙在販賣私鹽的事情了,當年,他還是水盜的時候,跟在雲玉珍後面,也曾經幹過這種事情,對這件事情很熟悉。利益動人心,財帛動人心,江南那些傢伙怎麼忍受的住這麼龐大的利益。
「哼哼,上次長孫娘娘曾經出手過一次,沒想到這次選的人還是這樣。」李景琮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李景桓的所作所為遲早會爆發出來。
「嘿嘿,殿下,老臣認為這件事情殿下還是不要過問的好,監國殿下在幹什麼,世人都看在眼中,崇文殿的幾個大學士不也是沒有說話嗎?」陳述之笑呵呵的說道。
他雖然是盜匪出身,但心裏面還是有點本領的,或者說是盜賊天生所擁有的狡詐。認為李景琮不應該插手此事。
「這是自然,我怎麼可能插手此事呢?我只是做好的事情就可以了,只要他不來惹我,一切都好辦。」李景琮自然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他現在在考慮自己的事情,想到李景隆的朱雀王國,他心中就是一陣火熱。利用朝廷的隊伍,幫助他打下一片疆域,自己去當皇帝不好嗎?
崇文殿內,李景桓面色俊朗,坐在寶座之上,稚嫩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疲憊,下面的岑文本等人臉上也難掩疲憊之色。
「諸位先生,現在是年底了,這一年即將渡過,先生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李景桓臉上露出一絲強笑。
「大軍在外面廝殺,開疆擴土,是一件好事,聽說,陛下在天竺繳獲甚多,相信可以填補戶部一些錢財,最起碼撫恤和獎賞是不用我們操心了。」范謹身形消瘦,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
「六月江南大水,八月黃河大水,若非中南半島那邊糧食充足,朝中的災民都讓我們吃力。」虞世南苦笑道:「陛下還要用兵,還要遷徙災民,這些都是要耗費大量錢財的。今年能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殿下可是從江南的那些土財主手中得了不少的錢財,這些錢財都已經填補了朝廷的缺漏了。」高士廉連忙說道:「相比較而言,我等慚愧,連累了殿下。」
「只要能為朝廷效力,損失點名聲又算什麼,年底了,孤這個監國之位也到頭了,岑先生,可以動手了,再不動手,下面的百姓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李景桓一臉的輕鬆,說道:「以前孤認為父皇很輕鬆,現在才知道,這治理國家,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不過,想來明年將會輕鬆許多,畢竟天竺已經拿下來了。傳聞那裏有金山銀山。」
「那可說不定,朱雀王想要儘快完成對天竺的統治,手中沒有銀錢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是想截留部分錢財。」岑文本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