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對方的行為看似沒問題,但如果非要強拗的話,也有可疑之處,他為何要讓其他人離開?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順着這不是疑點的疑點,再調查看看,若過幾天還查不出線索,吳茵茵才會徹底放棄此事。
夕陽西下,一照晚霞映得山巒如披金橙絲衣。倦鳥歸巢,萬千樹影婆娑,卻投不盡這浩渺綠野的蒼茫壯闊。
聚義盟南面,一批人正在例行搜山,葛榮的頭號心腹農川木赫然在列。
昨日葛榮與四派商定了大體框架後,還有一些細節必須根據現場情況而變,眼看今夜行動在即,農川木自然還要過去一趟,免得雙方行動時出現什麼疏漏。
一隊人跟在他身後,農川木裝模作樣地東看西瞧,等走了一段距離後,對身後的人道「你們去下面看看,一寸一毫都不能放過,若有敵方蹤跡,立刻大聲示警。」
「是!」
身後眾人立刻應和,但其中有一人,卻是目光閃爍,眼睛透過人群,緊盯着農川木不放。見其他人都朝下坡走去,他雖然不甘,但也只能隨波逐流,只是仍不時轉頭。
農川木猛地豁然回首,此人嚇得臉色一白,幾乎閃電般扭頭,不禁雙腳發軟,幸虧四周還有其他人擋着,否則剛才的動作足以惹來懷疑。
其實此人想多了,農川木根本沒有特別注意他,只是想確定所有人離開,免得被人發現自己的去向。
等所有人沒入叢林,農川木又等了片刻,這才四處看看,選了一個方向掠出。他的輕功很高明,一縱六七丈,整個聚義盟比得上他的不足十個,眨眼就失去了蹤影。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
同一時間,距離此地不遠的另一處搜山隊伍中,一人忽然慘嚎起來,頭生冷汗,齜牙咧嘴,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便叫道「你們走慢點,我先去解決一下,記得等我啊。」朝茂密之地跑去。
眾人撇撇嘴,其中一人冷哼道「等個屁啊,早不疼晚不疼,非要在這個時候疼?要是老子因為他,錯失了什麼線索,他負得起責任嗎?要等你們等,反正老子不等。」
說話的人一臉冷漠地往前走,其他人聽到這話,深覺有理,而且大家彼此也沒什麼交情,誰還管那個拖後腿的傢伙,紛紛跟上。
他們口中那個拖後腿的傢伙,此時卻縱飛如鴻。他的輕功固然不如農川木,但也能一掠四五丈,正是三義莊安插的暗哨之一。
沿途所過之處,他輕易便發現了先前隊伍中的內應留下的暗號,一路追蹤後,發現暗號斷絕,便知道農川木是在此地失蹤的。
幸虧二者相隔的時間不長,他細心地發現了一些枝葉還在輕微搖擺,卻不是風力的作用,分明是受氣勁所影響,但也不能肯定一定是農川木所留。
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暗哨一咬牙,沿着枝葉搖擺的線索追下去。他十分小心,潛形匿跡,以免被山林中的其他隊伍察覺。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這條路很安全,貌似搜山的人全都沒有靠近這一小塊區域。
更為關鍵的是,一路跟蹤後,他竟繞過南面,來到了西面方向,並從聚義盟的一側經過,所指的方向,赫然就是龍門!
暗哨停了下來,他的輕功到底不如農川木,枝葉不再受氣勁搖擺,把人追丟了。但到了這一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事情有問題。
暗哨哪裏還會多停留,當即掠向西面,兜兜轉轉,來到一處山壁前,好一陣東張西望。他貌似在找什麼人,可惜一無所獲,心想要不先回去,等晚上再來好了。
一座大石後方,武三躺在地上,口中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由於吳茵茵對事情很重視,身為屬下,他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忍着清冷孤獨,一個人待在此地,方便暗哨能隨時通報消息。
眼瞅着夕陽就要落山了,武三尋思着要不要先睡一覺,正待閉上眼睛,忽聽一陣細微的響動,連忙挺身而起。
借着石頭的掩護,他探頭朝外張望,恰好就看到了一道人影正準備離去,對方的形貌並不陌生,當即心口一跳,對着巨石踢了一腳。
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