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也很快。
孟紹原剛鬆了一口氣,真屋貴子卻撲到了他的身上:
「赤木君,你又精神了呢。」
救命啊!
孟少爺叫苦不迭。
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中,除了這事。
他哪裏想到真屋貴子的需求居然是如此的旺盛?
白天是褚心香,晚上是真屋貴子。
自己真的要被榨乾了啊!
可憐的孟少爺,此時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
「咦,李老闆,您面色不太好啊。」
天亮了,李之峰一見到長官便明知故問。
你他媽的。
本長官的臉色能好嗎?
真屋貴子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離開的。
你知道昨晚折騰了多少次?
你他媽的知道長官有多辛苦?
要不怎麼說丁文瑞機靈呢,趕緊說道:「李老闆昨夜一定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殫精極慮,為了事業,您要保重身體啊。」
瞧瞧人家,瞧瞧人家!
孟紹原拍了拍李之峰的肩膀:「老李啊,我呢,也捨不得總是給你穿小鞋,可你不爭氣啊。這麼着吧,罰你一個月的薪水,當成小丁的獎金吧。」
「憑什麼啊,那次去美國,有工會,好像起好大作用,咱們中國有工會不?你這什麼老闆啊!」
……
香港,可不止只有一個喝早茶的陶陶樓。
蓮花樓也是蠻有名氣的一家喝早茶的地方。
孟紹原帶着李之峰和丁文瑞坐在那裏,靜靜的喝着早茶。
李之峰和丁文瑞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李之峰忠誠。
無論孟紹原要他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去完成。
他對目前的一切,毫不眷戀。
當孟紹原離開,他會毫不猶豫的跟在孟紹原的身邊。
但他缺乏主動性。
他不會去主動的學習,主動的接觸新鮮事物。
喝茶對他來說就是喝茶。
丁文瑞呢?
同樣忠誠,他對孟紹原,更多的是崇拜。
他瘋狂的熱愛着現在的這份工作。
比如,即便在喝早茶,他也會仔細傾聽邊上桌子客人的對話,嘴裏在喃喃的低聲說着什麼。
他是在用心的學廣東話。
這兩個部下,如果性格能夠融合一下該有多好?
李之峰和丁文瑞都沒有問,今天來蓮花樓做什麼?
他們清楚,長官既然來這裏,肯定是有所安排的。
來了!
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帶着兩個跟班,一搖三晃的進了茶樓。
「志明哥,老位置,您請。」
茶館老闆趕緊迎了過來。
「正主來了。」
孟紹原低聲說道:「潘志明,和義興的白紙扇,鐵杆漢奸。那天我去和義興總部,和他見過,這個人絕無反正可能!」
說着,他摸了一下早上才粘上去的絡腮鬍子:「葉民他們正在竭力爭取和義興的人,但有的人爭取不到,比如這個潘志明,咱們幫葉民解決一下麻煩吧。」
李之峰和丁文瑞誰都沒有吭聲。
殺個人,有什麼難的?
更何況,這只是個幫派分子而已。
孟紹原喝了一口茶。
滿口清香。
要天天能過這種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