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
那邊顧大夫,連同衛氏飛快的趕過來。
李氏已經驚嚇過度,幾乎昏死過去。
顧大夫過來看了傷口,立馬開始止血,這邊又安撫道,「沒有傷及要害,沒有危險!止住血,就好了!」
白大郎和白老大這邊才狠狠鬆了口氣。
但白玉梨的刀子非常鋒利,劃了很深一道傷口,斜在脖子和頸窩處,止血的布都用了一堆,盆里全部被血染紅,這才止住血。
白玉染和白大郎把李氏抬回家,衛氏給包紮傷口,魏華音從旁幫忙。又安撫了李氏一番。
李氏眼淚直流,「玉梨竟然要殺了我!哪那麼恨我啊!?」
「有人天生心惡,你過的好,就是恨你!殺了你,相公就要守孝,不能參加科考了!婆婆不必多想!用他人的惡自己難過,沒有必要!」魏華音勸她。
李氏還是忍不住眼淚。
衛氏也在一旁勸,「你現在需要靜養,心平氣和。可不能哭,不然剛止血的傷口又流血了!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玉染的科考就完了!」
李氏一聽,嚇的頓時不敢哭了,但是心裏的難過卻是止不住。
給她把傷口包紮好,顧大夫又把脈,「失血多,又受了驚嚇,我開了藥,先吃上幾天看看!」
「好好!」白老大連忙應聲。
隔壁還有個重傷吐血的白玉梨。
丁氏叫喊着看大夫。
顧大夫又和衛氏到隔壁給白玉梨診脈。
知道白玉染可能會些拳腳功夫,所以這幾年才沒有再頻繁病過,顧大夫卻也暗暗吃驚他力道之大。白玉梨這臟腑重傷,只怕只有藥王谷沈大夫來了才能救她!他現在也就只能保她吊着一口氣而已。
「她這傷,我無能為力,你們找別人吧!」沒有直接讓準備喪事。
丁氏瘋狂的抓着他,「你救救她!顧大夫!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你救救我閨女!救救玉梨啊!」
顧大夫把胳膊抽出來,搖搖頭,「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不了!你們還是趕緊另請高明吧!」
白玉梨躺在床上,覺的整個胸腔都在疼,呼一口氣,吸一口氣都疼的不行。慘白着臉,卻止不住心中的恨仇。她沒救了!可李氏卻沒有死!她竟然是被......二哥哥給打的!?
丁氏痛哭,哭着喊着要找大夫。
錢家的人在外面看了半天,聽白玉梨傷重,村里郎中救不了,說了幾句遭報應。就催促着趕緊回去。
「天都啥時候了!再不走,惹了一身腥臊!」
他們這的笑話才剛剛開始,家裏不知道還有多少嘲笑等着他們,哪還顧得上白家仇怨,趕緊離開了。
村裏的人一大早的也都湊在這邊三五成群的議論着,唏噓驚嘆。白玉梨竟然也和顧玉嬌一樣的下場,還說親嫁人,矇混人家,結果沒有矇混成,鬧的這一出。自己作的事,懷恨在心,就報復大房!
都說白家大房和二房這下要成仇了!要徹底斷絕關係了!
白承祖的心也徹底墜到谷底,本來雙方就有齟齬,鬧到這一步,想要白玉染和魏華音跟二房講和,只怕半分可能也沒有了!
白方氏哭個不停,在老院哭完,又到二房哭,「老天爺!到底是造了啥孽啊!」
「自己作惡作孽的那一天,就該知道下場!」白玉染毫不客氣的懟上去。
白方氏說不出話來,捶着心口哭。
白老二從縣城找了大夫,但是看了白玉梨的傷勢,也是直搖頭,留下一個暫時吊着命的方子就走了。
丁氏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我的玉梨......我的兒啊!」
「我......不甘心!不甘心......」白玉梨怒咬着牙,忍着疼痛。恨沒有機會對魏華音下手!恨李氏不死!她自己卻要沒命活了!報復的事,一樣也沒做成!
白三郎看着,轉身又跑去找顧大夫。他知道顧大夫醫術好,又幾次跟着沈風息學習,醫術肯定比縣城藥堂里的那些大夫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