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留趕考的,還有定親的事。還有......閨女的喪事......每一樣都要花銀子。明明有幾百兩,一下子沒了!
唐小忠收好資料,趕赴下一家,不過臨走前,看着幾人,「忠心的奉勸你們一句,你們自己做的事,可以聽聽外面廣大民眾的聲音,是啥樣的人才能做出來的!再想想如何做人!我們家和你們也不一樣,以後斷絕關係!再也不來往了!」
說完也不管幾人的臉色,到下一家去。
張氏那邊已經迫不及待的自己過來了,「我們家該分多少錢?」
唐小忠給她算賬,「魏大少爺從染坊拿了二百兩銀子的貨,雖然中間有還,卻又拿了更多貨。目前還欠着染坊二百二十兩銀子。你們家分紅是兩股,一百二十四兩銀子,還欠染坊九十六兩銀子!當初簽的抵押,若是你們年前還不上,那就從參股的本金里扣除!」
「不可能!我們家還會欠那麼多?明明今年......」張氏一聽還要還九十六兩,臉色刷的掉下來。
「這就要問你兒子,為啥掙了錢不還債!」唐小忠挑眉。
今年過年魏大郎何容艷不準備回來過,說來回不便,也放心不下鋪子。
張氏臉色漲紫難看,又扒着唐小忠算了一遍,看其他幾家領走的錢也都對得上,陰着臉回家找魏老大去了。
魏老大聽染坊里欠的錢沒有還,而他們進臘月就收到魏大郎的信兒顧不上回家過年,生了半天氣,自己拿着家裏的銀子,勉強湊了湊,卻還是差三十兩不夠。
跑過去找小貴爹借錢。
小貴爹一聽,讓他給魏大郎捎信兒,「你這一年沒閒着,才扒拉了這麼點錢,你們這還要過年還要花用呢!這做兒子的不能這麼坑老子啊!他們既然能開鋪子,賺的錢肯定是有!在染坊拿貨出去闖蕩的人大多數都是賺了些錢的!我聽他拿的貨還多呢!」
魏老大看日子已經很緊了,「這小年一過,馬上就過年了!」
「信兒你只管捎過去,就說他不還,明年不給他拿貨!多大個人了,得學着自己擔當的!染坊那邊,你跟音姑說一下,通融通融!你去說,音姑也不會不給面子!」小貴爹教他。
魏老大也知道填這個窟窿不是辦法,想了想,聽了他的,給魏大郎捎信兒,不還欠債,明年不拿貨。
總共兩三日的路程,捎信兒到的速度更快,不過兩日就送到了。
魏大郎看着信兒臉色難看半天,「我就說......我們回家過年吧!鋪子這邊找舅兄先來看着!翠姑懷孕,張景軒明年也要跟白玉染一塊參加春闈,去考進士了!我們回去也多拉拉關係!」
「親妹妹都向着別人,胳膊肘往外拐!哪能拉得近關係!?」何容艷噘着嘴不高興。
魏大郎環着她哄了半天,說給她買了一堆東西,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年二十五了,兩個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了東西往家裏趕。
而白玉梨吐了幾回血,也終於撐不住,咽了氣。
丁氏哭的昏死過去好幾次。
白老二提前就買了棺材回來。
因為她嫁出去又被休了的,算是外嫁女了,又命中八字克兄,不用其他人說,白老二自己都沒敢把白玉梨埋在白家墳地里,而是在遠處山坡上找了片地方,請了人,把白玉梨趕在年前趕緊埋了。
白玉瑩過來送節禮,正好碰上,也是忍不住想着兩人沒差幾歲,一塊玩到大都關係好,卻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終究沒有聽她的勸,差點殺了她娘,還喪了命!
看她過去送紙錢,白大郎抿了嘴沒有多說啥。也知道她打小就跟白玉梨感情要好,說的是來送節禮,只怕是來看白玉梨的。現在人已經死了,也沒啥再說的了。
白老二花了三十兩銀子粉飾,讓顧里正上報的時候,就說白玉梨是病死的,被休了回家之後急病死的。
丁氏精神恍惚的看着家裏,只覺得更加空蕩蕩了,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
家家戶戶都在迎新年,做好吃的,只有二房冷清。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