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龍主讓他演練劍法,目的哪有那麼單純?
這是要向玉清證明,他張若塵未來潛力無窮,有能力實現聖僧的遺願,持劍斬量劫。
玉清本是不屑一顧的眼神,因張若塵手中的青萍劍陷入回憶,又因張若塵的劍招,眼神逐漸變得凝重,道:「停下吧!你這是什麼劍道?」
張若塵收劍,道:「一字劍道!」
龍主知道玉清心中必然極其震撼,故意補充一句:「傳說中的三品劍道聖意修煉出來的劍道,沒有讓你失望吧?」
得到龍主的親自確認後,玉清心中的猜測落地,感嘆道:「憑此劍道,加上名師引導,將來的成就,或能直追劍祖。就算不是古今第一,也能稱古今第二了!」
顯然在玉清心中,劍祖依舊是劍道修士不可逾越的高峰。
玉清久久之後才從內心的驚嘆中走出,再次看向張若塵,眼中多了無數喜愛和激賞,親切問道:「你的劍道,是誰教的?」
張若塵本想說一句「自悟得道」,但,龍主卻先說道:「這孩子乃是兩儀宗的弟子,否則怎會叫你一聲祖師?」
「好!」
玉清精神振奮,大笑道:「聖僧選中的傳人,卻由我兩儀宗教導,這等劍道修為,別處也教不出來。見他拿出青萍劍,貧道就由此猜測。」
張若塵心中暗道,若是這位祖師知道,自己不久之前才將本屬於兩儀宗的宇鼎遺失,不知還笑不笑得出來?
「走,去劍界,讓你太清師祖也見見。他可是從來不信世間真的存在三品劍道聖意,這一次,就讓他長一長見識,好知道兩儀宗又有天驕出世,後浪更比前浪高。」
玉清挽住張若塵的手,破空而去,心情好得很,反倒是將故友極望給扔在了後面。
漁謠破開了荒天當年佈置的神紋,帶着一襲青衣的白卿兒,來到雨辰神廟外。
木槿樹的花瓣,仿佛永遠都不會凋謝,永遠那麼鮮艷瑰美。
樹下的墳墓,被花瓣掩蓋。
荒天那魁梧的身軀,卓然站立,背負雙手,微微抬頭凝看樹上的木槿神花。但,身體早已化為石頭,俊美而剛性的五官如斧鑿而成,鬢髮垂直腰間。
沒有生命氣息,像是一具石雕。
誰都不知,他當年在墓前站了多久,才化為石頭,內心之苦楚和自責,怕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
白卿兒走到墓前,跪拜行禮,撒上紙錢。
漁謠雙眼通紅,深深一拜,道:「姐姐,我們一定將玄一千刀萬剮,為你報仇。」
「何止玄一,易天君、商天皆該死,商族不滅,母親在天之靈何以能安?」白卿兒已是起身,那雙美若星辰的眼中,充滿冷寒的殺意。
寒風,隨之而起。
白卿兒這才看向荒天,來之前她本是已經答應了漁謠,該說些什麼,但是,見到母親的墳墓,見到化為石頭的荒天,心中不知為何恨意難平。
恨不得一掌劈在荒天的身上,讓他打得四分五裂。
「走吧,對此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白卿兒拂袖而去,就要離開。
漁謠道:「卿兒,當年他是被石祖蒙蔽了!石祖答應過他,會庇護你母親,他才放心離開。他必須要努力修煉,只有足夠強大,對石祖才有價值。否則,石祖憑什麼幫他?」
白卿兒冷笑:「天庭大軍殺入星桓天,要滅我們逆神族的時候,何嘗不是必死之局?可是,張若塵逃了嗎?若是他對我母親的感情,連張若塵對我的感情都比不上,我如何去理解他?」
「他荒天何等天賦異稟之人,是蠢類嗎?居然會相信石祖?」
漁謠道:「他當時什麼都沒有,無法依靠任何人。哪怕知道自己只是被石祖利用的工具,也得咬牙而去。這其中的無奈,你能理解嗎?」
「好吧,這仇還得算上石祖一份。」
白卿兒不顧漁謠的呼喚,一掌按向荒天佈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