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還要命。
普通人在這個世界,是很脆弱的。
白羽這三年來一直小心翼翼,努力規避着各種危險,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普通上學族,生怕被各種詭異的事情捲入沒了性命。
所幸。
他腦海中的計數器已經到了兩萬九千九百,今晚只要刷一百道題,就可以完成計數器的要求。
咚!咚!咚!
就在白羽開心的刷了兩個小時習題後,隔壁忽然傳來了敲擊聲。
住在隔壁的是名女主播。
和常規的主播不同,她是那種開着攝像頭,不播遊戲,不播才藝,而是靠扭幾下身子發嗲求打賞的類型。
每次白羽去收拖欠的房租,都怕她用能刨地的臉戳死自己。
「不是說了讓她不准亂裝修的嗎?上次修牆面才花了我好幾千大洋。」
白羽打算刷完題就去和她理論理論。
幾分鐘後,隔壁的敲擊聲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演越烈。
「還讓不讓人安靜的學習了?」
白羽放下趣÷閣,走到隔壁敲響大門。
嘎吱。
沒過多久,防盜門推開縫隙。
一張打着厚厚粉底的蛇精臉伸出來:「原來是房東小哥,怎麼想起姐姐來了,這麼晚了來敲人家的門,你如果想要,直接跟姐姐說就可以……」
「你是不是又在搞破壞?」
白羽面無表情的盯着女人嘴邊畫歪的口紅,暗暗奇怪。
「剛才有隻老鼠跑過去,我用拖鞋打它好幾下都沒有打着。」女人拋了個媚眼,故意拉低領口:「要不房東小哥你親自進來檢查檢查,正好我還沒吃飯,可以下面給你吃喲。」
「我吃過了。」白羽本能的後退一步,「動靜小一點,不然其他租客投訴,物業又要來找我。」
「知道啦知道啦,小哥你真的不進來嗎?」
女人笑嘻嘻的盯着白羽,讓他一陣毛骨悚然。她臉頰被粉底遮蓋得蒼白,像是停屍房的女屍一樣。
白羽婉拒了房客,回到家中,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女主播平時化妝雖然恐怖,但不至於畫歪口紅,否則她的直播不就砸了。
「不對勁,那不是口紅,是凝固的鮮血。」
「我就奇怪,剛才有股若有若無的腥味,我還以為是她不愛乾淨,現在看來這是血液的味道!」
「該死的,我難道遇上畸變了?」
白羽反應過來。
長久以來養成的穩健性格,讓他立即抄起旁邊的手機報了警。
然後他鎖好門窗,從雜物間裏翻箱倒櫃,搜出一把榔頭。
掂量了一下榔頭的重量,白羽覺得還是不踏實,又開始翻箱倒櫃,從雜物間裏搜出了一把大關刀。
「好像是父母生前留下來的,他們就喜歡收藏一些古怪玩意。」
抓住大關刀坐在沙發上,白羽冰涼的內心總算是有了一絲溫度,儘量保持着安靜。
這個世界很危險!
三年來他已經聽過、見過無數大意的人斃命,就算是管理一片地區秩序的超凡者,也有不少犧牲殉職的。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咚咚咚!
粗暴的敲門聲打破寧靜。
「房東小哥,你真的不餓嗎?我下好了麵條,你開門我給你端進來。」女主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來了!
白羽正襟危坐,不動聲色的按住門:「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影響不好,你自己吃吧。我不愛吃麵。」
他沒敢透過貓眼去看外面的情況。
有些景象,普通人看一眼就可能被精神污染,san值狂降。
咚!
咚!
咚!
門外的聲音沒有回答,反而更加粗暴的敲響了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