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這一點,這才有恃無恐。
大宋在西南的政策就是懷柔,讓這些峒將壓根就不怕什麼處罰。
諸葛亮七擒孟獲同樣是懷柔的手法,若是換個角度,孟獲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峒將在大笑着,沈安不悅的道「打斷他的腿」
他從邊上走去。
峒將看出這個少年是頭領,所以在他走過自己的邊上時,就猛的大喊一聲,然後就撲了過來。
沈安壓根沒搭理,只是衝着走來的蕭固問道「可是安撫使嗎」
蕭固見峒將撲向了沈安,面色大變的喊道「小心」
沈安卻只是微微一笑,就在峒將即將抓住他時,邊上的嚴寶玉驟然出腿。
這一腿直接踢在了峒將的膝蓋上。
眾人都聽到了咔嚓的一聲,然後就是刺耳的慘叫。
「啊」
嚴寶玉劈手抓住了峒將的衣襟,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一下當真是迅如雷電,廣南西路的一干官員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峒將就已經躺了在地上。
蕭固是文官,哪裏看到過這等手段,一時間竟然呆了。
轉運使宋成最先反應過來,就介紹了一下這邊的人。
「某翰林待詔,國子監說沈安。」
呃
沈安摘掉了頭盔,一看就是個十多歲的少年。
清醒過來的官員們不禁驚訝了。
這麼年少的翰林待詔
這個不可怕,因為可以是寵臣。
可國子監說卻不是寵臣能擔任的。
這少年難道還是大儒
好吧,就算他是大儒,可誰見過大儒領軍的
而且剛才他視峒將如無物,更是殘忍的下令打斷峒將的腿這些哪裏和大儒有關係了
大儒是從容不迫的,見到這等慘烈的場面就該微微皺眉,然後慢條斯理的說一些道理,好生呵斥一番那些武人。
有官員低聲道「這莫不是哪家權貴子弟否則年紀輕輕的哪裏能擔任翰林待詔而且國子監說更是不能,可見後台硬扎啊」
「說不好都是虛職掛個翰林待詔的名頭,國子監說國子監都沒落了,不過是哄人的罷了。」
「是了,才十多歲的少年,哪有那樣的本事。」
「那他帶着這一百餘騎來這裏作甚」
「廝混資歷啊那些黑騎一看就是精銳,多半是家裏尋關係派來保護他的。這分明就是來這裏混資歷的,回頭就會升官了。」
「原來是紈絝子弟啊這讓我等兢兢業業做事的人情何以堪吶」
蕭固也覺得大抵是這樣,就板着臉道「你來此作甚」
沈安聽到了這些議論,卻只是微笑道「奉官家之命前來。」
竟然扯到了官家
那多半是頂級權貴。
可大伙兒想了想,卻想不到大宋有哪家姓沈的頂級權貴家族。
蕭固的臉頰微微一動,心中不悅之極,拂袖道「各自回去吧。」
這少年就是來廝混的,老夫哪有功夫卻接待他,他也不夠格。
黃春勃然大怒,說道「我家郎君乃是歸信縣開國男」
還是無人動容。
大宋的爵位不值錢,你到了一個位置後,爵位自然就來了。
十多歲的開國男,這不是權貴子弟
「這不是權貴子弟某就吃屎」
「我家郎君在府州一戰擊敗西夏人,鑄京觀於百勝寨然後憑着此功封爵。」
黃春傲然道「剛才誰說要吃屎的出來讓某看看,正好某腹痛難忍」
剛轉身的眾人身體一滯,卻沒回頭。
「竟然是個異類」
「文官領軍,竟然京觀可怕,只有狄青在時才弄了一個吧。」
「對,就是鎮壓儂智高時鑄的京觀。」
文官領軍本就是異類,鑄京觀更是異類中的異類。
「我家郎君統管太學,去年的發解試,過關的一百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