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臉頹喪地跌坐在地,她也不想的,誰又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當年那事發生之後,所有人都怪她沒有看好孩子讓這樣的意外發生,可這事能怪她一個人嗎害夏薇沒了前程的人不是她,她卻要背着這樣的鍋過日子,為什麼就沒有人可憐可憐她
丈夫已經冷落她十多年了,她的苦又要向誰訴
夏太后看到夏王氏那茫然又無助的眼神半晌,終究還是心軟了,讓一旁的心腹嬤嬤把這弟媳婦扶坐回椅子裏,「你心裏難受,哀家是知道的,如今薇丫頭已經把當年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這就可以重新開始,至於新婚之夜如何瞞過去,哀家自有主張,只是你們做爹娘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該擔的責還是要擔的,嫁妝什麼的不能虧欠了薇丫頭,這事哀家已經與大房兩口子談妥了。等薇丫頭回家時好好待她,若是讓哀家知道你又甩臉色給她看,那你就收拾包袱回娘家去,薇丫頭可以換個對她好點的母親。」
一聽到夏太后要代弟休妻,夏王氏就嚇得全身打冷顫,這下子不敢再說什麼,畢竟真被休回娘家,娘家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自家男人是什麼德行的自家清楚,早就厭倦她的男人一定會聽從這太后姐姐的話趕走她的,到時候就可以再娶美嬌娘,一想到這裏,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夏太后看她知道利害了,這才不再敲打她,而是讓人送她出宮。
等夏王氏離開後,她這才問身邊的親信嬤嬤,「你說的那法子真的管用」
洞房花燭這一關是最難過的,只要把這一關給矇混過去了,那麼後續就好辦了,自家侄女要美貌有美貌,要才情也有才情,性子也不是那張揚的,想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應該不難的。
「娘娘放心,老奴都打聽好了,用過這法子的人都瞞得好好的,就算是那煙花之地出來的人也能裝成貞潔烈女,更何況夏姑娘是正經好人家的女孩,就更不會引人懷疑了。」
夏太后一聽,這才念了聲佛號,點了點頭。
至於做這樣的事情虧不虧心當然是虧心的,她心裏很清楚這是在騙人,可她有什麼法子呢總不能叫一個年輕女孩出家當尼姑吧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
這天下的男子都要妻子守貞,而他們婚前婚後都能擁有無數的女人,這又公平嗎憑什麼就因為他們是男子,而她們是女人
這不公平。
所以她也無須內疚。
內心重新找到平衡的夏太后又心安理得地去念經了,對夏薇的前程她現在充滿信心。
夏太后這番心路歷程,夏薇全然不知情,放開性子的她頗為直爽又嬌憨,倒是讓初次見她的誠王妃頗為喜歡,立即就把人留在王府內暫住些時日。
容靜秋自然沒有異意,只要夏薇願意即可。
所以回去時只有她一個人,她立即拐了個彎駛往遠威鏢局。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遠威鏢局,之前過來參加過鍾老當年與尤氏的婚禮,尤氏現在婚姻幸福,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看起來半點也不輸年輕姑娘。
尤氏一看到容靜秋到來,立即高興地相迎,親自拉着她到屋裏坐下,讓人上了一桌子甜點,有些噘嘴地抱怨道:「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以為你都忘記尤姨了。」
「怎麼會」容靜秋笑道,「只是事情最近比較多,倒是讓尤姨惦記了,是我的不是,來,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說完,把茶水一飲而盡。
尤氏忙道,「不過是句玩笑話,哪能當真」
她是知道容澄的小女兒最近死了,估計容靜秋心裏也不好受吧,當時她唏噓不已,容金氏看似比她命好,可白頭人送黑頭人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想到這些,她對容澄和容金氏的怨恨淡去不少。
而她現在有夫婿疼,兒子也孝順,最大的心愿是娶個好兒媳婦再生個大胖孫子,此生足矣。
容靜秋也沒有多解釋,兩人聊了一會兒,收到消息的鐘義正急忙趕來,頭上更是出了一層薄汗。
「過來怎麼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