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防這個宰輔奪職罷官,收回一切食邑,恩祿,爵位……那將是真宗以來從未有過的事!
呂大防這般處置,他那些黨羽更好不了,那對朝野,天下的震動簡直不可想像!
章惇見蔡卞不語,面露不滿,卻又快速斂去,道:「剛才官家傳話,大概意思想要對軍制有所改變,你怎麼想?」
蔡卞沉吟着,道:「保甲法,裁兵法,將兵法,保馬法,軍器監法等多有瑕疵,還需做出一些改變。」
蔡卞是王安石的女婿,重要助手,對變法內容極其了解,如數家珍,在地方這些年也是看清了不少利弊。
章惇語氣果斷,道:「雖然有些弊端,卻是對症下藥,只要長期堅持,定然能有所改變!我會堅持,待會兒我寫一道奏本給陛下,你也寫一道吧。」
蔡卞下意識的揪了揪三角胡,看了他片刻,道:「好。」
章惇抬頭看了眼宮外,感受着少有的平靜,轉向沈琦,眸光冷冽,道:「將為呂大防申辯的名單都給我整理好。另外,我要召回的人,再催促一番。」
沈琦連忙應着,道:「是。下官這就去。」
沈琦說着,就轉身返回政事堂。
現在的朝局狀態是,蘇頌這個宰輔不管事,實際上的事務權力都在章惇與蔡卞這倆『副相』手裏,而蔡卞明顯受章惇壓制。
這位章相公脾氣剛直如火,說殺人就殺人,更是要對呂大防等繼續追殺,沈琦着實有些怵他。
章惇與蔡卞又盯着宮外天空看了一陣,相繼轉身進門,開始寫奏本。
而這時,蔡京父子正在快速收尾,準備進宮面呈。
那些想要救人,為牢中人申辯,不管是為私為公,這會兒都縮了回去。
唯有一些婦孺等還在廝鬧不休,哭喊連天。
隨着天色大亮,不管是徹夜未眠,裝睡,真睡,這會兒都醒了過來,目觀四面,耳聽八方。
慈寧殿裏的燈更是亮了一夜,卻無半點動靜。
趙煦在書房裏寫了一晚上,直到外面再三響起鐘聲,這才收筆,看着滿桌子的紙張,趙煦滿意的笑着,伸了個懶腰。
他精神極其好,一點都不困,收拾好,直接出門,喊道:「胡中唯,蹴鞠!」
胡中唯立刻就大聲應道:「是。」
於是,趙煦不吃早飯,就與一群禁衛在福寧殿前蹴鞠。
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趙煦,盯着福寧殿,聽到趙煦『若無其事』的『玩樂』,無數人心裏浮起各種各樣的心思。
比如,就有許多人悄悄的開始苦練蹴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