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的幽禁生活,給你的心智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一方面,從理智上講,你不得不承認父親有他的苦衷,因為你也不能確認自己身上是否有風險。」
「另一方面,從情感上來說,你又對現狀感到無比痛苦,渴望着擺脫這種生活。」
「這兩種想法互相衝突,互相對抗,理智一直佔據上風,而情感方面受到長期壓迫,為了逃避這種痛苦,你在潛意識裏選擇欺騙自己,也就是『相信自己體內真的有妖魔』。」
「這樣一來,才能讓你將『處於幽禁狀態』的現實合理化,從而撫平情感上受到的壓力。這也是你現在身上問題的起因。」
「不得不承認。」盧卿雲瞪着他道,「你說的確實有那麼一點兒道理。不過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很簡單。」程晉陽笑着說道,「只要讓你再次相信,自己體內沒有妖魔就可以了。」
「要怎麼讓我相信?先說好,我可不接受什麼思想鋼印。」盧卿雲叉腰說道。
「這樣吧。」程晉陽便將她摟住,笑道,「咱們先生個孩子,看看是人還是妖……」
「你說什麼屁話!」盧卿雲大驚失色。然而程晉陽已經不由分說,將掙扎的云云姑娘攔腰抱起,往房間裏頭走去了。
在抵達子午道的昨晚,便和青青睡過一次,如今終於輪到她了。
所謂的大驚失色,也只是為了掩蓋羞意,不然好端端地為何今天請假,從軍隊裏回來?
其後旖旎,自不須提。
待水落石出之後,程晉陽便將枕頭立起,坐在床上。
旁邊的盧卿雲一手拉着被子遮住身體,一手拿枕頭惱羞砸他。
枕頭是軟的,程晉陽只是巋然不動,淡定挨砸。
「別砸了!」腦海里的大盧卿雲忍無可忍,突然說道,「他可不是在容忍你,只是在重新積蓄腎水。你再砸下去,待會兒又要被推了。」
「推倒我也要砸他!」盧卿雲又羞又氣,憤恨說道,「剛才把我弄成……那樣!現在肚子還在痛!」
果然,沒過幾分鐘,她手裏的枕頭又被奪去,丈夫那張可惡的臉再次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