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剩下他一個人。
這個仇,一半算在佛門頭上,另一半算在自己的這位大師姐頭上。
吳羊遙視遠方,淡然開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十一,你可以出劍了。」
秦草冷哼一聲:「你還是哪涼快哪呆着去吧,跟你有屁的關係。」
吳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雙手平舉在前,手掌向上,然後這麼輕輕一拖,
整座山河剎那間為之一震,
玄圃城,迎歲城,金台城巍峨而起,三座仿若天上宮闕的五城之三,仙氣浩渺,浮於雲端,
數不清的劍光從三城湧出,朝着秦草鋪天蓋地的激射而去。
秦草冷笑一聲,單手執劍:「白玉京來還差不多,你這三城的鎮樓法劍,根本不是我手中【丹書】的對手。」
秦草一劍揮出。
十四之爭,千年難遇,而且勉強還算道門內鬥。
由此可見,道門一直被稱作天下殺力最強,絕對不是沒有緣由的。
當年秦草一個人都敢殺向佛門四大祖庭所在的閻浮洲,可想而知有多猛了。
整條北境防線,只有那些修為恐怖的大能,才能看清楚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修為低的像甲子營這幫子,除了能看到霞光異彩之外,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至於那些普通士卒,只會覺得天上在放光。
嬴兗悄咪咪的來到初墨不遠處,偷偷打量着初墨的動靜。
看起來似乎很正常,孩子完全像是一個吃瓜群眾一樣在看熱鬧。
但是.......她能看清楚嗎?
嬴兗活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大掌教的真容,不是不想見,是不夠格。
所以他也很想看到,魚容的全力出手,該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不過目前看起來,可能性不大。
從初墨笑眯眯的接過景來遞來的糖葫蘆,嬴兗就知道,這特麼當事人都在看戲了。
「魚容,別裝了,堂堂的道祖首徒,白玉京之祖,竟然不敢接劍嗎?」
秦草應付吳羊的同時,朝着初墨所在的方向厲聲呵斥。
嬴兗渾身一震,他注意到,在這一刻,初墨的眼神變了.......
被初墨隨意扔在一旁的劍匣自動打開,仙劍緩緩漂浮而出。
嬴兗看在眼中,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好傢夥,要出手了。
開打開打。
結果下一刻,他又傻眼了,
只見初墨不滿的一腳踢在劍匣上,仙劍不情不願的又回去了。
這讓他有些沮喪,
不過.......
「蠢貨!你也配向我問劍?」一道聲音響徹天際。
嬴兗察覺道,初墨的小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有一道若有若我的華光沖向天穹。
他的視線趕忙轉移,望向秦草所在的方向。
一道身影出現在秦草頭頂,一掌拍下。
太清掌教祖師,真身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