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各處還算勉強。
卻是往年相對豐沃的陝南發生了災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怪異的年景,着實在讓人捉摸不定。
而手底下將兵的意思也很明顯了,當下流寇剛過。
這些分不清是流寇,還是流民的人,就打算當做賊來殺死,全然不會有錯。
這也是剿匪明軍內不成文的規矩。
孫傳庭看着這些災民,臉龐抽動幾分。
「此事今後不得再議!」
孫傳庭果斷地方擺了擺手。
他本就是陝西巡撫,現在卻要做過路兵的行徑。
要是再屠殺本省內百姓,朝廷還如何有存在的顏面?
「大帥,不殺他們,咱們也沒有糧草賑災吶!」
有一位副將悲嘆。
孫傳庭面露難色,也知道這是流寇的根源。
可糧餉本就不足,災民安置談何容易。
孫傳庭望了望遠方。
這時候,在荒煙的深處傳來馬玲聲。
王一水在剿匪大軍的後方出現。
陸舟的商隊幾乎是跟着孫傳庭來到陝西的。
當下兩人間也都是交熟了。
王一水後方的十幾輛大車,不出意料,裝的都是食物糧草。
車隊上的夥計也二話不說,支鍋立灶,竟代替官府,做起了賑災救民的事情。
孫傳庭忍不住道:「王管事,每次災寇過後,正遠伯都跟在後方大施善緣。
此番作態,耐人尋味!」
王一水面對一省巡撫,當然是把態度放好,十分恭敬道:「巡撫大人,賑災的事情我們只做一次。
餘下日子,就留他們自生自滅了......」
「混賬東西!」
孫傳庭又氣又笑。
倒是身後的諸多將佐憤恨不已,說道:「都說幫人幫到底,正遠伯救這些災民卻又不救活。
着實令人噁心。
莫不是讓他們吃飽了肚子,好有力氣跟官兵鬧事情?
我曾觀那流寇也是如此行徑。
就此看來,還不若都充做軍糧罷!」
說着,張雲便要連同幾位同僚,向那十幾大車糧草走去。
孫傳庭這次卻是沒有阻攔。
因為正遠伯的做法,也實在有些過於惡趣味了。
每一次施捨過後又離去,仿佛只是為了一個名聲?
為了好名聲,可是讓人吃飽兩頓後又置之不理......
「巡撫大人,我們做這些事情,當然不是為了與朝廷作對。
相反,對於這些災民,我們家伯爺說了,跟孫大人有個一勞永逸的交易......」
王一水聲音漸漸變得低沉。
孫傳庭揮了一揮手,身旁部眾退了下去,問道:「什麼交易?」
「這些災民在明地也是餓死,不餓死也是流寇。
為了便於大人治理,還不如送到塞外罷......」
「正遠伯吸納的流民還不夠多嗎?」
「不夠多,當然不夠多。」
王一水說着,拿出了一副地圖:「巡撫大人且看,這裏是陝西,這裏是河套,這裏是跟歸化城。
這裏的土地多豐茂啊。
以此再入草原......」
孫傳庭臉上忽然一陣驚駭:「你們家主人,已經統一草原了?」
孫傳庭內心湧起驚濤駭浪。
但想想又有些不可能。
要是草原上有大動向,歸化城那邊也應該有易主的情報。
王一水搖搖頭,又點點頭:「暫時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所以才讓我來做個準備!
人口從陝西流入關外,流民的問題解決了,糧草也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