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塔外的區域危險程度有兩部分構成,一個是規則,一個是惡墮,一般來說,藍色區域可能會因為規則,比紫色區域都危險。
但眼下的紫色區域裏,只有一隻五級惡墮。這意味這個區域存在着某種極其可怕的規則,可怕到不需要惡墮,也能夠讓這裏變成紫色區域。
「你能幫我找到我的頭嗎?你看到了我的頭嗎?」惡墮再次提出問題。
「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你的頭長什麼樣子?你上次見到你的頭,是在哪裏,大概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沒了頭的?」
白霧按照自己的思路回應,同時他也思考着這個區域的古怪,包括選擇強行殺掉這隻惡墮,會造成什麼後果。
他試着後退到體育館外,但身後仿佛忽然有了一堵無形的牆,他的身體被這道牆擋着,無法往後挪動。
「你看到我的頭了嗎?」惡墮高高舉起了手裏的腦袋,再次說話。
那腦袋上的臉,變得有恃無恐起來,仿佛白霧剛才不經意間做了什麼,讓它處於某種優勢狀態。
注意到了這一幕,白霧皺起眉頭。
「這個人跟電話臉還有紫羅蘭有些相似,該是都有着特殊的規則力量。莫非我得回答對他的問題才能離開這裏?」
他又看了看籮筐里的一堆腦袋。
「等等,眼睛提到的一語成讖……莫非是這裏說出來的話,都必須兌現?或者說會應驗?」
白霧猛然想到了什麼。
之所以不能動,是因為自己回答了惡墮的問題,在邏輯上來說,自己等於答應了幫助惡墮尋找腦袋。
「所以沒有在找到惡墮的腦袋前,我便無法離開體育館?」
他沒有後怕的感覺,正常人的恐懼在白霧這裏的表現——就是興奮。
白霧現在很亢奮。
尤其是惡墮刻意的抱着手裏的腦袋,然後詢問他有沒有看到自己的腦袋。
「假如我的推斷是正確的,這個地方在針對自己的厄運方面,帶着某種言出法隨的效果以及邏輯轉換的規則,那方才我算是與死亡擦肩而過。」
籮筐里裝着許多人頭,惡墮手裏也拿着人頭當球拍,顯然這裏經過了某種規則轉變,惡墮手裏的頭不是頭,而是球。
它把人頭當皮球來拍打。
惡墮刻意舉起手裏的腦袋,就是在誘導性暗示,這個時候如果順着惡墮的話回答——你的腦袋在手裏拿着,就等同於建立了一個腦袋就是球的邏輯。
一語成讖,也就是對自己不利的言論也會成真,對自己不利的邏輯和規則會出現。
這就會導致自己的腦袋便會從脖子上掉下來,被這個惡墮當球玩。
白霧笑了,這個地方真的就是嘴炮能殺人啊。自己嘴炮了這麼久,險些被人用嘴炮給陰了。
「沒有看到,我剛才已經問了,你得告訴我你的頭在哪裏丟的。」
「我的頭……不見了。要不……你把你的借我?我找到了……再還給你?」惡墮手裏的腦袋,睜大着眼睛。
白霧能夠感覺到,對方在誘導自己說錯話。
對方有着竊顱者詞條,他猜測這個詞條也許可以讓身體和腦袋分離,而且能夠以自身意志,佔有竊奪過來的頭顱。
但自己並沒有這個詞條,如果不經意答應了惡墮的要求,腦袋借出去了,必死無疑。
「我不借。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頭在什麼時候丟的,我或許可以幫你找到,只是或許,不要報期望。」
基於這個地方有着「一語成讖」的可能性,白霧說話也變得謹慎起來。
惡墮有些詫異,這個人似乎察覺到了體育館的規則?
白霧一邊思考,一邊拖延道:
「除了丟頭的時間地點,最好把髮型,單眼皮雙眼皮,額頭多寬?髖骨如何?雙下巴單下巴?鼻子有沒有什麼特質?長得像郭德綱還是吳亦凡?或者是微笑的胖虎等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