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好端端地活着呢。
篤篤的敲門聲讓太子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開口道:「進來。」
進來的果然是莫先生,在他行禮後,太子也不繞什麼圈子,直接道:「皇城司那邊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是,在下已都聽說了……」莫先生小心地看了眼太子,他還知道之前太子為何叫停了對李凌的計劃,因為他是想借刀殺人,置身事外,覺着永王那邊可以把已失去官身的李凌剷除。
可結果卻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李凌安然無恙,倒是皇城司的人,不但失手,還把自家上司都給搭了進去。
太子點點頭:「之前你提的那件事情,現在還能做嗎?」
「太子是說對付李凌的那些計劃?」
「不錯。我說過要李凌用命來還!」太子眼中有着刻骨的恨意,他還記得沈家兄弟的死。
莫先生心中苦笑,本來自己都已經做好一切安排了,只要照計劃而行,有七八成的把握將李凌置於死地,甚至還能將之抄家滅門。結果,朝中陡起風雲,李凌被牽連得去官回鄉丁憂,然後太子又緊急叫停了一切,這讓自己好容易才把將將要出的招給停了下來。
然後現在,對方又舊事重提了,真是人家一張嘴,自己跑斷腿啊。但沒法子,誰叫他是太子,自己只是個聽用的幕僚呢?所以在一番沉吟後,他只能點頭:「之前那計劃自然是可以再用的,不過殿下,這其中還是有一點問題的。」
「什麼問題?」太子皺了下眉頭,之前明明沒這說法啊。
「在下這一計是以與李凌關係極其緊密的人入手,而當時他身在京城,縱然他們出了事也鞭長莫及,我們甚至可以在京城裏也鬧出些動靜來,使他脫不開身。可現在,卻不同了,他已回了江城縣,如此,那邊再出變故,他說不定就能出手應對,成算便少了許多。」
「還有這等變故嗎?」太子眉頭更緊,剛想問一句可有其他更好的計策沒有,就聽對方又道:「不過這麼一來也有一個好處,另一邊的安排他就完全插不上手了,說不定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呢。」
太子明顯是知道這一計之大概的,仔細想了想,也笑了起來:「不錯,他現在都回淮北去了,自然不可能掌握更多情況……那就照你之前的計劃來,這次我要置他死地,不能再讓他脫身了。」
「在下明白了,我這就去做安排!」即便此事存在疏漏,與自己一向佈局的習慣不符,但到了此時,莫先生也只能聽從安排行事了。畢竟這樣的計劃可不是隨便就能想出來的,各方面的安排更花了許多時日,許多心血,此時有所問題,也好過一般的策略啊。
……
刑部天牢。
這兒的環境與太子的東宮相比那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了。
寒冷,潮濕,臭氣熏人,連一條取暖的被子都沒有,衛天鷹就被禁錮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牢房呢,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快消磨殆盡,人都有些愣怔怔的。
直到面前的老人叫了他三次,他才有些反應,茫然的目光在對焦了好一陣後,才認出這個站在牢門前,神色也有些發青的老宦官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韋棠韋公公!
這讓衛天鷹終於有了動作上的應對,趕緊爬到門邊,沖韋棠叫道:「韋公公救我,卑職,卑職是被冤枉的……」
在他叫了兩次冤枉後,韋棠才冷冷地說道:「你真是冤枉的,看着我,回話。」
被韋公公陰冷的目光一盯,衛天鷹的身子便是一顫,到嘴邊的冤枉二字卻說不出來了:「卑職……」
「我是奉了陛下旨意來問你一句話的。」韋棠很快收回了目光,冷冰冰地道,「你想好了再答,不然更是欺君大罪。你,到底為何要干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衛天鷹全身劇烈顫抖,從對方的話語裏,他已經能猜到自己是個什麼結果了。而現在,人家更在意的,是自己背後之人的身份。他當然可以選擇一力將事情扛下,可問題在於,他這副小身板真扛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