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真正全無算計地與你們真心合作嗎?」
「他是在利用我們?」趙無憂終於是有了反應,這幾個字幾乎是被他咬碎了說出來的。
「不光是利用,還有欺騙。不然你們的錢票怎麼會被我一眼就看出是假來呢?」李凌笑着說道,「這才是你們這次徹底落網的關鍵所在啊。」
「到底錢票上哪裏有破綻?」這個問題也困擾了趙無憂許久,這時又忍不住問道。
「就在錢票數額的貫字上了。真正朝廷所發的錢票貫字頭上那一豎是出頭的,只要掌握這一點細節,你們造的錢票再真,只要不注意此點,就是能被輕易一眼悉破。」李凌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對了,作為同樣參與錢票製造之人,他也是知道這一細節的,卻在此點上做出了隱瞞。你覺着他真有誠意嗎?
「還有,在另一件事上,他其實也欺騙了你們。事實上,舍妹,也就是當今陛下最得寵的月妃,其實從來就沒有被他所擄。」
「你說什麼?」趙無憂驚叫出聲,要不是被繩索綁死了,這時都要從地上跳將起來了。
「嘿……不然在舍妹生死未卜的情況下,當日又怎麼會做出那一系列的安排呢?」李凌說着,心裏也想起了半年多前,那讓自己心神大起大落的一幕。
就在他和錢綱等人商議好了次日如何與綁匪周旋之後,轉身回到後院,卻驚訝地看到妹妹月兒好端端地坐在那兒。雖然她和幾個女眷都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但到底還是平平安安地回了家。
可如此一來,卻讓他也感到了一陣驚詫與疑惑了,明明之前金吾衛那兒傳來的消息也是說早些時候內城出了亂子,有女眷所乘的馬車被賊人襲擊,有人被擄走。然後不久家裏就收到了
綁匪送來的信件,證實這一切,怎麼就又變成這樣了?
面對李凌的疑問,還是楊輕綃做出了解答:「當時我不是正想去宮裏探望月兒嗎?居然就在半道上和月兒所乘的馬車遇上了,月兒還很高興地和我打起了招呼呢。然後,她就索性不坐自己更華貴的馬車,跑到我車上來,和我說話了。
「結果就在她換車過來,馬車繼續往前時,於一個街口處,我們的隊伍就突然遭受了賊人的襲擊。我因為還有身孕動不了手,只能陪着月兒留在車中……但他們的目標也不在我們車上,全都奔着月兒原先那輛車就殺了過去,還把裏頭幾個宮女都給擄走了。
「我們為了脫身,只能讓人儘快往前沖,七拐八繞地,才擺脫了那些傢伙的追殺……」
在聽完妻子的這番解釋後,李凌當真是一陣慶幸。要不是前幾天自己等想起了親情家人,從而想到要去宮裏探望月兒,只怕今日他真就要落到賊人之手,現在都不知生死如何了。
但月兒明顯情緒更為低落和擔心,連聲道:「哥,你一定要找到紫歸她們幾個啊……她們在宮裏對我最好了,現在卻被賊人擄走,可不能有事啊……」她所關心的,正是那些與她一起出宮,同坐一車的宮女們了。
李凌忙點頭答應,同時心中也有了盤算,打算來一個將計就計。這才有了之後的一連串變化,他本意是想藉此將那幕後之人給揪出來的,可結果卻依然功虧一簣,唯一能查到的,就是此事和羅天教餘孽相關。
但這顯然不是李凌想要知道的真相,因為他很清楚,羅天教只是幫凶,元兇另有其人,是朝中某位大人物!
但隨着那一包錢票的細節文書被人用計奪去,他想要在京城就拿下對方的計劃終究是失敗了。只是李凌並沒有真正放棄再查,便去了宮中,希望說服皇帝與自己一道設下新的陷阱。
所以才有了那日君臣一眾人的商議,李凌他們這麼做,只為找出那個隱藏最深的傢伙。而通過這段日子的不斷深挖,其實目標早已定下,唯一欠缺的就是實質性的證據。
為此,李凌表面上被皇帝下旨閉門思過,其實他本人早就順着之前就判定的思路來到了江南,就是為了在這兒盯住羅天教的舉動,把他們一網打盡,同時通過他們的口,將最後的元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