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傳來,發覺自己的話語皆被她聽去,應飛揚面上一紅,隨即道:「我也是察覺你們到來,才敢放心試探的,況且杜如誨真下殺手,我拼去性命也定護姬姑娘周全。」
「呸,誰要你保護!」姬瑤月柳眉一豎冷語道,姬瑤玉倒是冷臉消散,如放晴一般笑道:「不愧是一個師傅教出來,說漂亮話哄女人的功夫果然都是一流,這次便信你了,下次再敢冒險,我絕不輕饒你!」
一行人入了洛陽城,慕紫軒先將杜篤之等人交給前來接應的司天台之人,命他們嚴加看管,之後又將三位女子送到紅閣十二坊,叮囑道:「雪瑩姑娘的遭遇若真有上清派之人參與,那此事必不單純,或許還將是解決司馬真人死亡之謎的關鍵,瑤玉你小心看顧她,先莫走漏消息,以免旁生枝節。我和師弟還需再回上清派一遭」
姬瑤玉也深情款款道:「上清派乃是非之地,你又得罪了杜如誨,此去可千萬小心.」
互道一聲告辭,師兄弟二人又往上清觀進發,方踏入觀門,便見張守志舒展着筋骨從側旁出來。見應飛揚二人回來,便問道:「二位回來了,出去了大半天,可有什麼收穫。」
慕紫軒道:「說來慚愧,一無所獲,不知幾位道長看守端法大師時,可曾從他口中探問出什麼?」
張守志道:「莫提了,這和尚便只會念經,一副假慈悲的樣子,現在觀內也就他既有動機又有能力殺害我師傅,照我看來,兇手定是他無疑,慕公子直接將他定罪便是,何必再費心尋些旁證?」
此時應飛揚悠悠道:「張道長,先前說兇手定是賀孤窮似乎也是你,道長急於找出兇手的心思我們理解,但,是不是太急了?」
聽聞應飛揚意有所指的話語,張守志面色微微一變,隨即正色道:「師傅慘死,確實令貧道方寸大亂,失了沉穩,多謝應師弟提醒,否則貧道恐怕真會急則失智,誤了事情!」
應飛揚打個哈哈,不再接話,慕紫軒又道:「不知現在端法大師在誰看守之下?」
「現在輪到孫師弟了,孫師弟受過黑教的折辱,只望他不會不識輕重,藉此時機報復端法那和尚。」
又帶着試探之意的說了一陣,天上積蘊了一天的黑雲終於攢足了水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加上已到了飯時,張守志便將二人帶入飯堂用晚膳,上清派一直有同堂而食的習慣,除卻玉真公主和服侍她的女冠,其他人無論尊卑皆在飯堂吃着同樣的飯食,只是今日,孫長機和杜如誨並未前來,呂知玄被逐出牆,此時只能與應飛揚慕紫軒一起居於客座,在加上應做在首席上的司馬承禎已身亡,少了幾個重量級的人物,廳堂頓時顯得空曠許多。
方拿起筷子,突聞一陣笛聲傳來,聲音縹緲不定,令人捉摸不透來處,起先眾人尚未在意,但笛聲聲調卻越來越尖利,宛若萬鬼吟唱,冤魂哀嚎,令人的心臟竟隨着音調不停拔高再拔高,音調到最高處,突然戛然而止,一些修為淺薄的弟子竟有心血翻湧之感,在場幾個高手也察覺不對,此時再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音悽厲無比。
「是孫師弟!」張守志和李含光對視一眼,齊齊衝出,應飛揚和慕紫軒二人也緊隨其後,向孫長機的住處飛奔去。
與孫長機的住處仍有一段距離,忽然看到孫長機房間的屋頂破碎,一個身穿僧袍的人影將房頂撞開了個洞衝出,之後便向着旁邊的房子滑去,那房子正是先前為端法和尚安排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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