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諾亞方舟的解釋,林新一很快反應過來:
「荒卷義市的手機號,現在也註冊到了這個酒店的微站上?」
「是的。」
「我想這可以證明,他現在已經進了酒店。」
「...」林新一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荒卷義市是本地人,他當然不會是來這住酒店的。
也就是說,這傢伙還真是來跟蹤他的?
可為什麼呢?
林新一根本猜不透這傢伙的目的。
他仔細想了很久,才終於無奈決定:
「算了...先送小哀回去休息再說。」
林新一決定先放任這荒卷義市不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反正他不相信這個普普通通的老漁夫,能在背地裏使出什麼,可以對他造成威脅的手段。
雖說當初炸了水水晶、差點要了林新一性命的澤木公平,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品酒師...
但要搞出這麼大的事,總是需要時間去準備的。
荒卷義市半小時前才第一次見到他,他就算真有搞恐怖襲擊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準備出足以威脅到他的炸彈和槍械。
更何況這裏是人多眼雜的酒店,又不是死了人都沒人知道的茫茫大海。
要是荒卷義市真有膽子在這裏搞事,那就是自掘墳墓、自投羅網,反而讓林新一省了裝鬼、代自首、給人戴紅帽子的力氣。
當然,更重要的是...
「小哀現在的狀態好像很不妙。」
林新一看了看懷裏病容憔悴的小哀,就更沒有了去關心那荒卷義市的心思。
也不知道怎的:
本來在車上吹了一會兒空調,小哀的精神看着已然好了不少。
可等到了酒店,下車之後沒多久,她的肌膚就又清晰可辨地愈發燙紅起來。
「是因為下車後沒有空調降溫,所以病情又嚴重了麼?」
「可剛剛地下停車場裏的溫度也不高啊...」
「體溫怎麼還異常反彈了?」
「難道是先前中暑太厲害,都引發體內橫紋肌溶解和急性腎衰竭了?」
林新一越想越緊張,不由再度問道:
「小哀,你沒事吧?」
「沒、沒事...」懷裏的灰原小小姐,像奶貓似地輕輕哼了一聲。
然後又很不好意思的,將她那燙紅燙紅的臉頰,在林新一懷裏藏得更深了一些。
「我沒事...」
「送我回去休息就好。」
灰原哀小臉蹭着林新一的胸膛,這樣細聲細氣地哼道。
「好。」林新一也不疑有他。
他知道灰原哀的醫術比他還好,如果真有什麼大問題,她自己不會不知道的。
於是在她的小聲要求之下,林新一還是放棄了帶她去醫院看病的想法,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間。
關上房門,打開空調,牽着凱撒讓它趴下休息,再把灰原哀輕輕地、慢慢地,將她平躺着放到床上。
而這麼一躺下了,脫離了他的懷抱,小臉沒地方可藏的灰原小小姐,其中暑之嚴重、體溫之異常,就顯得更加清晰直觀起來。
都不用體溫計。
看看她那張泛着大片誘人粉紅、燙得像是能冒蒸汽出來的臉頰就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一定非常不妙。
「小哀,你真的還好吧?」
林新一都不禁有些擔心,灰原哀會不會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
但灰原小小姐卻很清醒。
雖然此時的她神情有些憔悴,語氣有些嬌弱,眼神也有些萎靡。
可面對林新一的關切問候,她還是第一時間回應道:「沒事,真的沒事。」
「好吧...」林新一嘴上答應,心裏卻擔憂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