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萬元其實不是擔心和陳永剛搶生意,而是擔心搶不贏。陳永剛現在是村幹部,村子裏的人多多少少要求村幹部辦點事。為了不得罪陳永剛,他們肯定不會到自家來買東西。
「永剛開得超市,我們也開得,明天我們就去喊人把一樓裝修下。我們家不僅要搞,還要搞得比永剛家更好。」牛冬梅說道。
徐萬元家才有一點動靜,就誘人將這個消息傳遞給陳永剛。
「永剛啊,看見你這超市搞得這麼好。村里出紅眼病了,准給搞個超市和你競爭了。」
陳永剛嘿嘿一笑:「競爭?我很歡迎啊。不過,做生意,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做得起的。看似簡單的生意,別人做生意賺錢,到了你手裏可能就虧了。」
鄉村里最有意思的就是,別人說的話,你能夠很容易聽到耳離,而你自己的說的話,別人也能夠知道。
聽別人傳過來陳永剛的花,徐萬元牛冬梅兩口子很不服氣。
「好像這天底下就他陳永剛最會做生意似的。去鎮上低價把貨物進回來,然後高價賣出去,這誰還不會?」牛冬梅生氣地說道。
「但永剛說得也不是沒道理。該進那些貨,定價多少,我們完全一抹黑。沒回來賣不掉怎麼辦?」徐萬元有些擔心地說道。
徐萬元話未落音,就挨了牛冬梅一腳。
「生意還沒做,你就說這樣的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曉得去永剛店裏轉一轉,他進什麼貨,我們也進什麼貨。他賣什麼價格,我們也賣什麼價格。」牛冬梅當天就跑到永剛超市去打探敵情去了。
陳永剛老婆李艷也不是簡單貨色,一看到牛冬梅上門,立即知道她是來店裏探底的。
「哎喲,這不是牛老闆嗎?半山那邊的生意你沒領到麼?怎麼還有空跑到我這裏來了?再說,你家超市不是馬上也要開張了麼?自己家有貨,怎麼還跑到我家來了?」李艷的嘴巴可真是絕命武器。
牛冬梅也不是好相與的:「開門做生意,別人來了,還不讓進門?李艷,我發現你這個人可以啊,你男人當官了,就了不起得很。」
「俗話講得很,朋友來了有好酒,要是那財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李艷冷笑一聲。
牛冬梅呸了一聲:「我是打算開超市。當着你的面,我也敢講。現在,村子裏家裏賣點東西的多得很。曬穀坪上好多人提着籃子賣。你們村幹部想吃獨食,沒門!超市也要開,開超市不是只有你們家可以開的。家家都可以開。」
李艷嘿嘿一笑:「家家是可以開,不過呢,我要提醒一下某些人,超市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開得起的,開得好,說不定能夠賺點,開不好,說不定連本都賺不回。我就怕某些人倒時候虧得連本都沒有,哭都沒眼淚。」
村子誰家炸塊豆腐,全村人都能夠聞到香。這兩個婆娘吵起架來,家家戶戶都在家裏坐不住。沒幾分鐘時間,李艷的超市就圍滿了人。
勸架的有,火上澆油的也大有人在。有些人巴不得這兩個人打起來才好看。
這偏偏着兩個婆娘都會茶樹村最精明的女人,吵吵半天,就是掐不起來,真是讓看熱鬧的人急死了。恨不得自己上場,干一架。
李艷與牛冬梅見圍觀的人多了,也沒有吵下去的興頭了。兩個人各回各家。
看熱鬧的也都是很失望的散了場,有些人順便在李艷家買點東西,熱鬧也看了,不付點門票錢也不好意思。
陳永剛趕回來,說了自家婆娘幾句。
「你跟她吵什麼吵?來打探就讓她打探,我們家這麼多貨,他知道那些貨賣得最好?還有進貨渠道,也不是她看一下貨就能夠找得到,就算她找到了批發部,也不可能拿到跟我們一樣的進貨價。這一來二去,她能夠保到本,就阿彌陀佛了。對了,最好她把村裏的顧客全拉過去。你看着吧,她為了拉村裏的顧客,肯定會使勁地壓低嫁個。還會將商品賒給村里人。等到她把錢全壓在貨上,賒賬又收不回來,就該她哭了。」陳永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