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得很。」
;;;黃權一顆心落地,瞧着他的杯子,「裏頭可放了白物?」
;;;「放了,量足。」
;;;黃權眼底殺意頓生,「嗯,端進去讓他喝,若不喝便強行灌下。」
;;;心腹端着茶便進去,先是恭謹地放在茶几上,對陳大龍說:「閣下,請先用茶。」
;;;陳大龍端起了茶,睨了黃權一眼,「黃大人,咱們東拉西扯了這麼久,你還沒給一句實話,到底行不行啊。」
;;;黃權盯着他的手,就等着他喝下去了,但他只等着回話,杯子就湊到嘴邊也沒喝。
;;;黃權只得道:「本官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本官,拿了銀子之後,知道怎麼做吧?。」
;;;陳大龍得意地笑了起來,「黃大人放心,我是個有道德的人,既是拿了銀子,就會聽你的話去做。」
;;;黃權盯着他,「你喝茶,本官叫人取銀兩。」
;;;陳大龍吹了吹茶沫子,卻沒有喝,慢慢地放下抬起頭看着黃權,意味深長地道:「這茶我就不喝了,黃大人還是快些去準備銀子吧。」
;;;黃權眼底兇狠起來,一揚手,「灌他喝下去。」
;;;當即幾個人湧入,三人摁住陳大龍,心腹端起茶便要捏住他的嘴巴灌進去。
;;;茶卻迅速被陳大龍奪下,也輕易掙脫了三人的鉗制,一躍而起,聲音顯得爽朗而清潤,「黃大人,京兆府的衙門,為你打開了,去吧!」黃大人心驚之下,便見鐵臂往他身前一探,頃刻便是身子凌空,那人一手端茶,一手提着他,便這麼飛了出去。;;;;黃權瞳孔縮起,盯着眼前這個人,他臉上有一股枯槁之色,一眼看出便是舊病纏身之人,想起皇上在朝堂說的話,他便是一陣心驚肉跳。
;;;但到底是在官場裏混了十幾年的人,早練得喜怒哀樂不浮於表,「本官不知你在說什麼,你缺銀子治病,與本官有什麼關係?」那人冷笑了一聲,「裝糊塗是吧?你心裏明白着呢,做過的事,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以前我沒說出來,是不想多事惹禍上身,但現在我已經土埋脖子的人,子女需要安置,老母需要奉養,有了銀子,我的病興許也有救,黃大人,休怪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是金貴的瓷器,我是那不值錢的爛缸瓦,真要碰起來,是誰吃虧
;;;您自個掂量。」
;;;黃權依舊一臉的冷漠,「本官需要掂量什麼?本官與你無冤無仇,你以遠房親戚之名前來我府中拜見,卻說這麼一番雲裏霧裏的話,叫本官好生費解。」
;;;那人哈哈大笑,「黃大人行事可真是小心啊,不必扯什麼遠房親戚,我在道上混了這些年,知道規矩,我的目的是要銀子,自不會讓任何人尾隨跟着。」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頗為傲慢,「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陳大龍。」
;;;黃權慢慢地站起來,道:「你有疾在身,本官叫人奉茶。」
;;;那人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疲倦的眉目抬了抬,「多謝黃大人了。」黃權走了出去,招來心腹暗中吩咐,「你帶人出去瞧瞧四周,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跟着,你認識京兆府的官差,看看來往的百姓,是否有他們裝扮成平民模樣,
;;;還有,再派人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份,看到底是個什麼來路,他叫陳大龍。」
;;;這大晚上的,很少有人行走,這時候出現在府門口的百姓都有可疑。
;;;他眼底一眯,露出兇狠的光芒,「若核實身份沒有無誤,端一杯茶上來,裏頭放點白物。」
;;;心腹領命,當即帶人出去。
;;;黃權眯起眼睛,瞧着灼人的燈籠光芒,強壓着心頭的驚慌,皇上即將要提拔他,眼看前程無限,絕不能被毀掉。
;;;此案若不在朝堂上提起,他還沒這麼擔心,但皇上已經關注到了,且當年這個案子是皇上偵辦的,如今案子重啟,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