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苦悶,上了劉昌興的船,他就感覺自己下不來了,一來,他得罪不起劉昌興,二來,自打他當上了廖谷鋒的秘書後,他的妻子一下子也被拉進了劉昌興老婆所在的那個太太圈,參加了好幾次太太圈的聚會,每次聚會回來都滿載而歸,妻子還向他炫耀過聚會上其他太太送的禮物,裏頭不乏一些貴重首飾,這意味着什麼,秘書當然清楚,如今糾纏不清的利益關係讓他沒辦法跳下劉昌興這艘大船了。
如果能一心一意跟着廖谷鋒,也許自己的前程會更好。秘書腦海里閃過這樣的想法,很快又搖搖頭,現在想這些似乎已經沒用了,何況劉昌興在省內的勢力也龐大無比,自己跟着劉昌興,或許將來也差不了,畢竟廖谷鋒總要調走的,秘書又如此安慰着自己。
秘書內心在做着劇烈的思想鬥爭,而劉昌興這邊,接完廖谷鋒秘書的電話後,劉昌興皺眉思考起來,廖谷鋒到底是要見誰呢?最近,雖然廖谷鋒沒啥動作,省內也一片風平浪靜,好像已經從之前的消毒風暴中走了出來,一切重歸於平靜,但劉昌興心裏總感覺不安,總感覺廖谷鋒好像盯上了自己什麼。
要是秘書能聽清楚更多的電話內容就好了。劉昌興不無遺憾的想着,不過一想到廖谷鋒身邊最貼身的人當中潛伏着自己的人,劉昌興心裏又踏實了下來,廖谷鋒的一舉一動還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之前自己無意中幫了秘書一把,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此時,涼北,洪平鄉上林村。
馬元香和喬梁坐在炕上,兩人中間擺放着一張小桌子,上頭擺着一盤花生米,還有剛炒出來的兩個熱菜,馬元香和喬梁一人一杯白酒,有說有笑聊着。
白酒的後勁很大,一口喝下去,像是有一股火從喉嚨燒到了胃裏,整個身體也瞬間暖和了起來。
馬元香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正如同她所說,不勝酒量,喝了兩口白酒後,馬元香臉上就跟塗上了一層胭脂一樣,顯得格外美艷。
「這個燒酒的味道真不錯,你婆婆挺厲害的,釀酒的水平挺高。」喬梁稱讚道。
「都是按我們農家的土法釀製的,喬縣長要是喜歡,回頭帶一壇走。」馬元香笑道。
「那算了,喝酒容易誤事,特別是喝白酒,容易醉。」喬梁笑着擺手,「我看待會咱們把這杯喝完,也別喝了。」
「好。」馬元香點點頭,她其實已經有點暈,都是為了陪喬梁喝,所以這會硬撐着。
兩人把杯里剩下的酒都喝完,喬梁才發覺這酒的後勁比自己想像的還大,而馬元香,早已暈乎乎的,連站都要站不穩。
見馬元香醉了,喬梁趕緊道「今晚就喝到這吧,你去休息,我也要準備睡了,明天要早起。」
馬元香微點着頭,她的舉動都是下意識做出來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屋裏。
有燒炕的房間只有兩個,馬元香是和婆婆睡,而喬梁單獨睡一間,馬元香的婆婆已經提前睡下,喬梁自個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後,也躺在炕上準備睡覺。
不得不說,這暖炕真的很舒服,躺下後,喬梁覺得比呆在有暖氣的房間還舒服。
酒的後勁上來,喬梁雖然沒醉,但困意也席捲上來,迷迷糊糊睡着。
夜深人靜。
窗外的雪花依舊飄着,偏僻荒涼的小鄉村,覆蓋在皚皚白雪裏,好像和這天地融為了一體,只有那偶爾的幾聲犬吠聲,才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煙火氣。
睡得深沉的馬元香,感覺到了一陣陣口乾舌燥,慢慢醒來,睜開眼睛,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3點多了。
馬元香不由起身下床,她是被渴醒的,喝酒之後容易口乾,馬元香昨晚回屋裏就直接睡下,這一覺也睡了足足好幾個小時,醉意退去,人也精神過來,馬元香只感覺口乾得厲害,便去廚房倒水喝。
喝完水,經過喬梁的房間,看到房門開着,馬元香眨眨眼,從門口望進去,見喬梁躺在炕上睡着。馬元香下意識走了進去,想看看喬梁有沒有蓋好被子,心想喬梁這樣金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