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
「所以你覺得,這個法印是所有寶物裏面最好的?」徐應憐微笑說道。
她的笑容隱藏在面紗之後,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陳觀水對這眼睛實在太過熟悉,以至於哪怕並未彎成月牙,他也能察覺到其中暗藏的愉悅笑意。
「並不是。」他連忙潑上冷水,搖頭說道,「觀其色澤黯淡,失敗;材質非金非鐵,不夠堅硬,失敗;最重要的是,上面沒有舒適的握手之處,拿起來肯定不甚順手,可謂失敗中的失敗。」
徐應憐:………………
「色澤黯淡,是因為此物要用來砸人,因此不能大放光華,讓目標察覺。」她淡淡地解釋說道,「材質乃是鐵雲木,雖然非金非鐵,但以特殊手法煉製,卻能比金鐵還要堅硬百倍。」
「上面沒有舒適的握手之處,是因為根本不需要握住它砸人,法寶都是依靠修士祭煉之後,氣機交感,用意念指揮來砸人的,明白麼?」
陳觀水立刻做心悅誠服狀,讚嘆說道:
「原來如此!哎呀,這仙家之事,還真是奇妙啊。」
徐應憐盯着他的眼睛,試圖從裏面瞅出一些不對勁的情緒來。
然而,陳觀水是何等人物?臥底了三四百年,就算沒有阿鏡的幻術加持,演技一樣是爐火純青。
他的眼神里除了真誠之外,別無他物,讓徐應憐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
過了良久,徐應憐才冷哼一聲,說道:
「繼續分析。」
「上仙。」陳觀水苦笑說道,「您既然對這些法器瞭若指掌,如數家珍,又何必讓我這個凡人來班門弄斧呢?」
「凡人?」徐應憐冷冷說道,「我怎麼看你不像凡人?」
「那上仙看我像什麼?」陳觀水微笑說道。
那笑容,像極了討封的黃鼠狼,以至於徐應憐厭惡地挑了挑眉,根本說不出「你像我師兄」的話語來。
我師兄秋長天是何等人物,又怎麼可能如這個凡夫俗子一般?!
難道,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
她痛苦地咬緊牙關,露出仿佛畢生夙願驟然幻滅般的絕望神情,看得陳觀水也有些不忍。
但陳觀水終究是心智堅韌之輩,縱然看見徐師妹泫然欲泣,神情也並未露出任何異樣。
徐應憐沉默良久,緩緩問道:
「我問你:你說若是有人無故背叛宗門,拋棄伴侶,有可能是什麼原因呢?」
「呃。」陳觀水卻想不到師妹會問出這個問題來,便隨口回答說道,「我不曉得上仙所說乃是何人,因此也不好說。」
「反正要麼此人確實是腦後生有反骨,無情無義之輩;要麼就是受人脅迫,亦或是為形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吧。」
徐應憐沉默聽完,長嘆一聲,說道:
「是啊,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
陳觀水拱手說道:
「我看上仙,似乎有很重的心結……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上仙終歸還是要找到給你帶來心結的那個人,才是正道。」
徐應憐怔怔無言,逐漸深陷在過去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既然如此。」陳觀水試探問道,「那在下就告辭了?」
見徐應憐沒有反應,陳觀水哪裏還不曉得見好就收,連忙腳底抹油,直接開溜,跑出店鋪,離開白城,御劍而起,直奔東方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
徐應憐長長地吐出胸中一口濁氣,從迷惘中恢復過來,正要找陳觀水說話,才發覺那傢伙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咦,人呢?」她放出神識,將店鋪附近掃描過去,仍然未曾發現對方蹤影。
「他剛才走掉了。」鳳瀾在識海里提醒她道。
「那你怎麼不叫我?」徐應憐失望說道。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這下子又斷掉了。
「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