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聚集五百多仇視大順軍武裝人員,他們今晚要為大明流盡走後一滴血,有人一邊撞門,一邊用最大聲音高喊,於日月同在。
日月之意,既為明,朱由檢熱淚滿眶,張羅輔和王承恩兩人內心洶湧澎湃,想衝上去幫助,可身邊都是大順軍將士,他們這時候衝上去幫忙,只會帶動李如風等人加入戰團,以最快時間消滅這一群大明忠勇。
王培儒看着源源不斷的大順軍趕來支援,下令一半人去外面抵達,儘量拖時間,他帶着剩下兵馬猛攻大門,今晚就算是死,也要讓這支大順軍嘗一嘗生與死的滋味。
因為他斷定這裏面的重要人物,可能是一個重要謀臣,又或者是某個大人物親屬,只要殺死此人,就有可能讓這隻大順軍將軍自殺,又或者讓李自成等大順軍高層震怒,將其開刀問斬。
可是大門被人從裏面死死頂住,王培儒盡力了,他這輩子從沒有這麼沮喪,明明用勁全部力氣,大門紋絲不動,好像後面是一塊巨石,眼看着在外面抵抗大順軍將士越來越少,王培儒仰天長嘯。
吾,力竭矣
大明永存,說完以後,提着大刀去抵抗大順軍進攻,剩下將士還在努力撞擊大門,這一次不僅撞門,還有少數人爬上牆壁,想翻牆進入廝殺,確被裏面人用弓箭射殺數人。
聆敬陽看的也有些感動,饒是李如風,老饅頭這等視大明為死敵的壯漢,見王培儒等人浴血奮戰,也有些不忍心,他們以前是大明讀書人,大明軍戶,可現在卻成大明掘墓人,仿佛被喚醒內心那一絲絲殘明靈魂。
雖然有些不忍心,可還是看着王培儒等人被大順軍層層壓縮,最後剩下王培儒等十人,被大順軍圍在牆角,其他人不是被殺死,就是被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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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虜的人,也活不過三秒,因為白鳴鶴提着大刀,一刀一個,大罵這些人竟然敢偷襲他的寶貝女兒,真是死有餘辜。
他下令不留活口,這時候有部將跑來和他匯報,說在糧庫敵人已經被消滅,他下意識問道:「糧庫殺死多少人?」
部下有些難為情,告訴他糧庫敵人不多,只有數十人,大部分敵人都在這裏圍大小姐,莫非是內部有細作?
白鳴鶴正要斬殺下一個俘虜,大刀停在空中,覺得不能殺掉所有人,下令把剩下俘虜全部帶走,然後來到王培儒等人面前,看見是王培儒,他有些驚愕,不是白天投降的那個民團縣丞嗎?他說道:「怎麼是你?」
王培儒神情漠然,說道:「正是在下,一群逆賊,外有建奴,爾等卻挖大明根基,今日我與你們同盡。」
他視死如歸,白鳴鶴冷笑一聲,和部下說道:「其他人都殺了,此人留下。」
大順軍將士立即發動最後一擊,將為包圍的大明壯士一一殺死,只有王培儒被人從人群中拖出來,先是一頓老拳伺候,打的鼻青臉腫,在和之前俘虜仍在一起,又一頓暴揍,差點把王培儒打斷氣。
城內大火很快被熄滅,白鶴鳴連忙帶着親兵,來到大院,看見女兒活蹦亂跳的,和平時一樣喜笑顏開,心裏狠狠把女兒誇獎,這才是虎父無犬女,敵人殺到大門前,仍是不動如山,這樣的小棉襖,白鳴鶴豈不喜愛。
「璐水,今晚沒嚇着吧?」
『爹爹,區區小毛賊而已,被我射殺幾個,還是沒能夠撞開大門,不過今晚還要謝謝白墩。』
白璐水說的白墩,是白家一個下人,個頭不高,卻非常敦實,剛才就是他一人死死頂住大門,讓門外人數次衝撞都沒夠撞開大門,白鳴鶴和親兵說道:「從今天開始,白墩就是掌旗,賞銀五百兩。」
白墩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一旁樂呵樂呵,白璐水冰雪聰明,他和父親說道:「父親,今晚糧倉失火,前去救火之人,會不會有心懷不軌之人?」
一語驚醒夢中熱,白鳴鶴重心在女兒這兒,糧倉大火也被滅,被女兒這麼一說,他連忙讓副將戴恩去糧倉看一看,今晚守衛糧倉的部隊,在着火時候都在幹啥,又有哪些部隊在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