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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
漸漸適應了這個飛行的過程,失去了原本的緊張,甘夫人卻被另外一種情緒包裹。
「夫人的臉色這麼煞白?這是…不適應麼?」
許褚發現甘夫人臉色不對。
「不…」甘梅擺擺手,「是我…」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啟齒…
「夫人是怎麼了?你若是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許褚再度補上一問。
甘夫人似乎是做了最後的心裏鬥爭,她抿着唇,小聲道:「兩位壯士,可否…可否讓這熱氣球降落一下,我想…我想小解。」
人有三急…
起初因為緊張,甘夫人沒有意識到,可偏偏…隨着越來越適應,一陣尿意席捲全身,要知道,從新野城飛往宛城,這中間需要許多個時辰,甘夫人就是再不喝水,也難以遏制…這種事兒!
呃…
劉曄與許褚彼此互視,這就有點尷尬了…
若說是飛球降落,那肯定不能降落,會橫生枝節…
可熱氣球上不可能設置茅房的,甘夫人要小解這可怎麼辦?
「降落是無法降落的…」劉曄張口道,「那…」
他朝許褚使了個眼色…
許褚會意,老實巴交的他張口道:「要不,甘夫人學我們得了,直接脫下褲子便在這藤筐里小解…反正是尿到外面,不當緊!」
這…
甘夫人一怔,所謂的不當緊,是外面、裏面的事兒麼?
她總不能當着兩個男人的面脫褲子小解吧!
她是魏王的女人哪!
再說…女人小解比男人要麻煩的多…時間也更長!
似乎是看出了甘夫人的顧慮,許褚補上一句。「我與劉皇叔都轉過去不看就是了,夫人,難不成,活人還要讓尿給憋死了麼?」
呃…
劉曄登時有點懵逼,許褚是真敢說,就看甘夫人是不是真敢尿了!
「那你們,不許…」
甘夫人的語氣都帶着些許羞澀…
其實,不用他強調,劉曄與許褚也不敢偷看,這是魏王的女人,誰看誰死!
說時遲,那時快…
甘夫人湊到了藤筐的一角,剎那間,迎着風,那猶如雪絮一般的那啥,傾斜而下,疑是銀河落九天!
劉曄閉着眼睛,光是聽這個聲音,他覺得就很罪過。
日後,魏王知道了,不會記仇吧?
突然間…劉曄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
…
博望坡的出口處,古道邊,與博望坡內燒成灰燼不同。
這裏…青山綠水,大有芳草碧連天之態。
劉備騎着的盧馬,他牙齒咬着嘴唇,一雙眼眸眯成了一條縫凝望着那大火中的博望坡,凝望着那些被火焰包裹的將士們。
他想救這些將士們…
可…可他根本沒辦法去救!
「主公,還是先撤回新野吧!」趙雲張口道…
「唉…」劉備的雙手握緊,因為指甲太過用力,幾乎嵌入了肉里…依稀鮮血從手中滴出。「若是…若是…」
劉備指着那被火焰包裹的將士們,那絕望無助哀嚎的將士們,他大聲吼道:「若是此刻有一場透雨,那…那該多好啊!」
話音剛落…
一陣淅淅瀝瀝的液體從天而降,灑落在他的面頰上,耳朵上,鼻子上…甚至是嘴巴里。
劉備張口:「這是…天降甘露麼?」
「阿嚏…」
劉備發現,袖子上竟是染上了那宛若「地黃」的黃!
這…
劉備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天降甘露!
而…
嘔…嘔…
(這不是象聲詞,而是一個「動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