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快?」
「這是無底洞嗎?竟然不見效果。」
「義父,這古怪的很!」
孫可望皺眉道:「不如從兩翼着手,也可突破其軍。」
張獻忠聞言,黃臉依舊不服:「繼續衝擊,老子不信你上火藥,能比我軍貼近來的快。」
不過,倚仗着兵力充沛,他又道:「再派五萬,讓兩翼着力,勢必要突破其陣線。」
「義父,中軍兵馬薄弱了。」
劉文秀謹慎道:「還是多留存些兵馬,防止那騎兵突襲。」
張獻忠望着遠處不斷游散而躍躍欲試的騎兵,咬着牙道:「若是定國在,豈容這幾千騎兵作祟?」
想着,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留着何用?」
「在四川,周邊都是崇山峻岭,逃不掉的,只能全力一戰。」
這話說的,頗有些悲壯。
但在眾人眼中,卻屬於有些恰當。
本以為憑藉着兵力的優勢,就像以往那般,向前直衝,再精銳的明軍,也只能裹挾着崩潰。
誰知,這股明軍極有韌性,不僅抵擋了攻勢,反而不斷地向前逼迫,讓人膽寒。
張獻忠一意孤行,眾人也無法,只能強行逼迫前軍突進。
可,火炮與火槍的夾擊,實在是太猛了,後方見不真切,但是前方卻親眼目睹。
瞬間屎尿齊飛,眼淚與鼻涕混合,即使是強力逼迫,仍舊不敢再向前。
接近兩刻鐘的轟炸,逼迫上萬人赴死,大部分人都停下,迫不及待的向後,或者兩翼跑去,絕不敢輕易向前。
見此,火炮也漸漸向左右兩翼進發,前方由抬槍與燧發槍掌控。
西軍不前,火器營卻不放過他們。
燧發槍背上肩膀,一人抬槍口,一人抬後膛,塞着火藥彈丸,一步步向前走去。
見識到威力的西軍,仿佛見到了瘟神,逼迫之下,直接呈八字型,向着兩翼跑去。
數萬人慌不擇路。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硬要往前沖。
「砰砰砰——」
槍膛再次火熱,巨大的彈丸,向前飛去。
數百名勇士,如同破布一般,向後仰躺,再也起不來了。
這下,更無人可擋,西軍的中軍坦露大開。
張獻忠等人,目瞪口呆。
就這幾千鳥銃,就把前軍打崩了?
「他勾日的,老子還怕你幾千鳥銃?」
張獻忠大怒,猶自不服地吼叫,命令中軍,也就是精貴的老營,向前包圍。
而此時,一直遊走的騎兵,突然發覺毫無縫隙的中軍老營動了,瞬間大喜。
於是,數千騎兵,圍堵那些逃竄崩潰的前軍,追擊着他們向中軍而去。
這是流賊慣用的老招數——裹挾衝垮。
這時張獻忠突然發覺,中軍老營,竟然拖拖拉拉,不復以前的麻利。
「不好。餵的太飽了!」